路的尽头是一个画框,画框的下方,人偶虔诚的俯身跪拜着。
“这…是要我们进去吗?”
三月七看着画布上的裂缝,像是通向什么未知的地方,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在匹诺康尼见到这样的门了,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毕竟看不到门后的模样,每一次穿过都是未知的。
但没等几人商量,阿哈忽然就攥住了湮尘的手,拉着他走进了画框里,二人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等到星追上来,面前只有一道长廊,和虚空之中漂浮着的建筑残片,以及向远处汇聚的立方体,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咱这是到什么地方了,他们不会有事吧…”
三月七打量了一下周围,朝着长廊边缘伸出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要是掉下去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以至于在那之后三月七一直走在路中间,都不太敢往旁边靠。
姬子的注意力放在了虚空中漂浮的建筑上,时钟,看起来是铁质的栅栏,方向颠倒的台阶和走廊,无不透露着压抑。
“或许是星期日让他们去到了其他剧目里,这出剧目叫《囚人颂》,周围的氛围压抑,恐怕待会要上演的是匹诺康尼的过去。”
作为边陲监狱的过去。
三月七叹了口气,自从星上车之后,最近的几次开拓之旅都没进监狱,她还以为时来运转了呢。
还是躲不掉啊……
星拉了拉三月七的手,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走,刚才三月七忽然走到边缘,又猛地缩回来的样子星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有人牵着应该会安心一些。
“所以,这又是什么地方?”
湮尘想甩开阿哈的手,但对方就是拽的死死地,牵着自己朝着走廊前方走去,远处有一个亮光的点,周围是一片纯白的世界,唯独脚下的道路是黑色的。
这个配色…这地方不会是阿哈自己整出来的吧?
“你猜对了。”阿哈忽然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笑嘻嘻的转过身,“借用一下他的地盘,跳过无趣的历史,我们看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阿哈拽着湮尘的手依旧没有松,像是生怕对方跑了一样,就差朝着光点直接飞过去了。
一步迈出,光芒有些刺眼,像巨大的烟花直接在面前炸开了一样,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欢愉】独家剧目,第一幕:闭幕。”
天空中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湮尘觉得自己被当傻子耍了,不是,谁家好人第一幕就闭幕啊?
“哎呀,时间紧促,懒得起名了。”
阿哈依旧没松手,再往前一片青草地,不远处还有一条缓缓流淌过的溪流,走近才发现,还有两个人躺在草地上。
似乎是两个孩子,一个发色全白,肤色也白的不正常,另一个则是乌亮的黑发,容貌并没有什么差别,看起来像是兄弟。
这样年纪的孩子玩了一会就容易累,白发的那个抱着另一个孩子的胳膊,睡的很安心。
“你不会要告诉我说,这两个孩子都其中一个是我吧?”湮尘觉得自己已经悟到阿哈的套路了,答案往往就在故事开头的地方。
“猜错咯。”
阿哈摇了摇头,沿着溪流往下游走:“两个都不是,但两个都是。”
两场同时进行的剧目,正式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