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几乎要跪下了，连连摆手：“尊上息怒！化神级机甲的确是我们的终极目标，但……但技术突破需要时间，仙级灵能太过复杂，目前尚无完全匹配的核心支撑……”

“借口！”女人猛地挥起机械臂，一掌拍在展台上，发出一声巨响。她冷笑一声，声音森然：“我不想听借口，我只要结果。别告诉我时间不够，所有的一切，只能用结果说话。”她深深地看了主管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让人不寒而栗的一句话：“再有下一次失望，你们连人都不必存在。”

房间内死一般寂静，研究员们像是刚从死神手里逃出来，个个擦着冷汗，眼神中满是对女人的恐惧和对元婴级机甲的复杂情感。

清晨，灵宵宗的传法堂被初阳洒满。弟子们规规矩矩地盘腿而坐，前排是被视为宗门骄傲的天才们，后排则是那些默默无闻的普通弟子。传法长老站在高台上，手捋长须，声音洪亮而威严。

“修仙之路，与天斗，与地斗，更与己斗。但你们可知，最难的敌人，是心魔。”长老环顾四周，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庄严，“天劫固然可怕，但若心不净，心魔才是真正的死地。只有忘情，或彻底无情，才能斩破执念，成就长生。”

长老的目光定格在前排的沈天枢身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沈天枢，他心如止水，一心向道，不为凡尘杂念所扰。他的修为进展神速，已是练气九层巅峰，忘情道更是辅助了他的突破，前途不可限量。”

沈天枢端坐，淡淡一笑，目光平静，但眉宇间藏不住的骄傲几乎溢出，惹得周围弟子投来羡慕的目光。

然而，长老的目光忽然扫向后排的向凡，语气一变，冷然道：“再看看你们中的某些人，比如向凡。整天沉迷于无关紧要的杂物，心如乱麻，修行无成。这样的人，长生不死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话。”

全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向凡身上，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绑在擂台上被万人围观，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他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紧衣角，脸涨得通红，耳边嗡嗡作响，根本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前排的沈天枢转过头，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轻蔑，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你这种人，不配与我同台。”

向凡咬了咬牙，低声嘟囔：“我真的有这么差吗？也许，我天生就不适合修仙……”

一股无法言说的苦涩涌上心头，他强忍着眼中的湿意，心中默默祈祷：“快点结束吧，别再看我了……”

长老继续讲解天劫和心魔劫的危险，向凡却早已走神，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传法堂外的天空。那片湛蓝如洗的天空像是一种嘲弄，提醒着他和那些天骄的巨大差距。

他自嘲地笑了笑，喃喃自语：“如果修仙就是要放弃一切，连情感、执念都要斩断，那这样的长生，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