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空随手一拳打在实心的岩壁上，顷刻间，一个硕大无比的窟窿出现。

紧接着，碎石如同鸡蛋壳一般簌簌掉落，整座山峰开始地动山摇。

岩壁崩裂的声音，在幽静的山谷中回荡，宛若晴天霹雳一般，惊飞了林间的鸟群，碎石如同暴雨般从高处倾泻而下，尘土飞扬，掩盖了天日。

些许阳光透过这个窟窿照射了进来，使得洞内不再像之前那么昏暗。

在做完这一切后，慈眉善目的不空双手合十，看向纪时所在的方向，笑着询问道：“怎么，贫僧的《降魔琉璃金刚不灭身》还算不错吧？”

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纪时瞪大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此时，纪时的心中不禁闪过这样一个疑惑：“这真的只是一门炼体功法吗？”

“何止是不错，简直可以算是当世无敌了！”

随后，纪时在斟酌许久后，方才鼓起勇气，看向不空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只是，前辈脸上的异相……”

慈眉善目的不空闻言，双手合十，低声颂了一句佛号，然后给出了回答：“若是将《降魔琉璃金刚不灭身》练到极致，便会产生此等异相。”

“此功法，需以冥想凝聚而成的红莲心火煅烧全身，以练出金刚心、琉璃身，最终达到万法不侵的地步。”

“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对抗的有两种魔，一是由内而外的心魔，二是由外而内的天魔。”

“煅烧身体的过程，同时也是降服此二魔的过程，到最后，若能够将二魔炼化，实力将增长十倍不止！”

不空说着说着，脸上突然一阵蠕动变化。

旋即，一张宛若恶鬼一般，狰狞可怖的面庞出现，厉声道：“小子，你不要听他的，这老不死的嘴里就没一句真话，《降魔琉璃金刚不灭身》不是这么练的……”

恶鬼面庞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蠕动，紧接着一张忿怒金刚的面庞出现，在单手合十后，缓缓道：“施主，他们都是错的，你只需听贫僧的就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纪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好在经过一番蠕动后，不空那张慈眉善目的面庞重新出现，笑呵呵地说道：“施主若是准备好了，贫僧便传你口诀。”

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不空，纪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忐忑不安地询问道：“刚刚那两张面庞，便是前辈的心魔与天魔吗？”

不空并未避讳这个问题，双手合十，给出了回答：“正是。”

话音落下，不空的面庞又是一阵扭曲，紧接着，两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先后响起：“老不死的，你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因为一念之差，入魔了吗？”

不空双手合十，不紧不慢地说道：“种善因，得善果，万法皆空，而因果不空，这便是贫僧法号的由来。”

不空说完，停顿了片刻，呵呵一笑：“况且，贫僧并不是成不了佛，而是不愿成那伪佛罢了。”

“高高在上，以众生愿力为食的伪佛，有什么成就的必要吗，贫僧就是世间唯一的真佛，又何必去拜别人呢？”

这句话过后，另外两张面庞没有再出现，貌似消停了下来。

……

看着不空手里的蜡烛，纪时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前辈，这是……”

“这是通过冥想凝聚而成的红莲心火，能够煅烧身体。”

不空闻言，用手指指向蜡烛上的橘黄色火焰，出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