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清没有跟沈馥锦走,俞欢成功娶了三位夫郎。
三进三出的大宅院是沈家出资出力建的,家里十几二十个奴仆是贺宴清带来的,俞欢的衣食住行都有舒鹤亲力亲为。
俞欢小小年纪,没干过活没吃过苦,也没有个一官半职,凭借吃软饭走上了人生巅峰。
沈唯朝闹腾,贺宴清贤惠体贴,舒鹤温柔小意,怎么不算是一种圆满。
唯一有些头疼的是,偶尔也会有些小摩擦。
譬如,在俞欢每天晚上的归宿上,三个人就谁也不让。
沈唯朝明抢,贺宴清暗争,原本以为纯真可怜的舒鹤,竟然也会拿出柔弱的模样挤兑他俩。
他虽然出身不好身份也低微,可他连靠得住的亲人都没有,只有俞欢一个,自然不愿意松手。
三个人为此闹了好久,俞欢不知道偏帮哪边。
看看沈唯朝,他虽然气势冲冲,强压过那两人像个小霸王一样,可他脸实在好看,生起气来也别有一番张扬颜色;
看看贺宴清,他平日里总是忍让,好不容易求他一件事情,眸光静静的望着她似乎在等待他的决策,这让人如何能忍心;
再看看舒鹤,他最弱小可怜,只是靠到俞欢身上,红着眼眶拉一拉她的衣袖,俞欢就有些心疼了。
最后靠抓阄排好了序,一人一晚,准许俞欢休息一日,再来一轮。
一开始确实是滋味不错,各有各的好。然而时间长了,俞欢就有些受不住了。
“要不然休两日吧。”俞欢试探的开口。
结果竟然被三个人一致驳回了。
于俞欢来说,休息的只有一日,可对他们来说,是四日里才有一晚,又都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再多忍耐一日,无异于度日如年。
俞欢还想再商量商量,然而那三人视线都幽幽的,沈唯朝更是直言不讳:“多休一天也行,那你就得辛苦一些了,两人一晚你受的住么。”
俞欢猛然睁大了眼睛,默默的不吭声了。
不过除却这一点,平日里还是极好的。
逢年过节时,几人一起忙碌布置,沈唯朝会从外面带回来不少新奇玩意,还有皇宫里赏赐的好东西和从沈郡王那里要过来的宝贝。
贺宴清则指挥着下人布置摆设,找人做新衣,筹备饭菜。舒鹤给他帮忙,闲的时候就绣些荷包香囊之类的物件,给俞欢带。
出游的时候也不必担心无趣,几人成群结伴,总是快活的。
沈唯朝同俞欢一起骑马,舒鹤和贺宴清扒着车窗看外面的景致。
有时候猎了些兔子野鸡什么的,等小厮们烤好,就围坐在一块,吃一口最新鲜的野味。
夏日里坐着画舫游湖,三人争先恐后剥了莲子喂到俞欢面前,考验她先吃谁的;
冬日里抱着暖炉踏雪赏红梅,贺宴清吟诗,沈唯朝砸雪球,舒鹤往俞欢怀里躲;
大雪纷飞出不去的时候,就封紧门窗在屋子里,或裁制衣裳,或吃热热的暖锅,喝新酿的美酒。
等春光明媚,积雪融化,又能走出去了。
其余时候,更是美满。
俞欢要钓鱼,三人便陪同着,有时候钓着钓着没了耐性,还能一起下个棋,输了就换人,看谁能赢到最后。
每个人都要拿出筹码,筹码都归最终获胜者。
有时候是赌些好看的首饰,有时候是赌些家用银两,都无伤大雅。只是偶尔急红了眼,就拿晚上做赌注。
谁赢了,谁就多要一晚。
侥幸赢的人,那几日过得是红光满面,春意盎然;输了的人自然是垂头丧气,懊悔不迭。
后院实在太大,贺宴清便叫人在后面栽种了些果树,秋日里果子丰收,装满箩筐且不用说。
更重要的是一同摘果子的乐趣。
石榴、山楂、柿子……贺宴清苗选的好,果子都又大又好。
沈唯朝上树摘石榴,舒鹤拿着棍在底下打枣,贺宴清护着被柿子涩的直吐舌头的俞欢,免得她被果子砸了头。
热闹至极,一年到头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吃不完的果子,就各家各户都送上几筐,聊表心意。
只是逢年过节,要跟着夫郎回夫家的时候,就苦了俞欢,要多走动几回。
贺家还好说,陪着贺家主多喝几杯,捡些好听的话来说,最后晕乎乎的被贺宴清扶回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