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芙挣扎着扶着身下略微柔软的布料坐了起来,靠在软垫上,她这才喘出一口气。
回神打量四周,艾尔芙嗅到一股魔药的味道,还有浓郁的消毒水味。
她低头,发现自己正盖着一条薄薄但很温暖的蓝白条纹毯子,躺在同色系的床上。
显而易见,艾尔芙正在拜访霍格沃茨的医疗翼。
浅蓝色的拉帘吊在棚顶,遮住了病床的三面,只剩下左侧留给医生方便来查看病床上人的情况。
随着艾尔芙逐渐清醒,她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
外面估计是已经太阳落山了,四处有些黑暗。艾尔芙床头点着一盏蜡烛灯,里面的蜡油已经有了一些深度。
她记得自己好像骑上了一把失控的扫帚,然后被甩了下来。
艾尔芙摸了摸自己的脸,胳膊和腿,甚至搬起脚丫子看看有没有脚趾头坏掉。
然而,结论是一切都很好。
正当她想掀开毯子,外面传来了对话声。
“斯内普教授,新的药剂已经熬好了吗?”
这是庞弗雷女士的声音,艾尔芙能听出她有些欣慰。
“这些是感冒药剂,底下的是生骨水,另一侧是特批的麻醉剂。”
斯内普的声音低沉,但充满了疲惫感。
“辛苦你帮我熬制这么多药水,这些学生已经花光了医疗翼所有的存货。”庞弗雷女士不无头疼地说,“我知道邓布利多教授还让你熬那个特殊的药水,你最近一定很忙吧。”
斯内普似乎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只是敷衍着应付了过去。
特殊的药水?
邓布利多教授?
感觉到斯内普抵触这个消息外泄的情绪,艾尔芙眼珠一转,默默把听到的消息记在了心里。
等他走后,庞弗雷女士走进里屋存放斯内普新送过来药剂,正好看到艾尔芙捂着脑袋坐在病床上。
“醒了怎么不说一声?”
庞弗雷女士赶紧放下手里的托盘,快步走向艾尔芙。
艾尔芙冲她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问题。
“可怜的孩子,这么瘦,”庞弗雷女士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艾尔芙的脸,“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一……一点点。”
艾尔芙张嘴,发出的声音略带些嘶哑。她清了清嗓子,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接过庞弗雷女士倒的药水,艾尔芙皱着鼻子仰头吞了下去。
“我的扫帚失控了,我控制不了它,最后只能从天上摔下来。”
说到这里,艾尔芙还是有些后怕。
“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庞弗雷女士怜爱地看着她,“斯内普教授说你的扫帚被施了恶咒,他确实对黑魔法有些研究——啊,奇洛教授当然也很有建树。我不应该和你聊这么多,毕竟你才刚刚醒过来。”
她轻轻地抚摸艾尔芙的脑袋,艾尔芙有些眷恋她衣袖间夹杂的温柔气息。
“你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精神有点紧张,需要好好放松休息一下。”庞弗雷女士让艾尔芙重新躺到了床上,贴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明早我会叫你,然后你就可以回去和同学上课了。”
艾尔芙乖觉地点了点头,目送庞弗雷女士叹着气熄了床头的蜡烛,走出病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