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语气中充满了哀求:“天泽,不要这样说……我可以改,我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给我机会……”
我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林茜,这次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付出,也是我最后一次站在你面前。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沉重:“说到底,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林茜愣住了,像是被我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一般,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我没有再回头,打开门走了出去。冷风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昏黄的路灯,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
这个就跟看书一样,总不能只看最后一页,不是每场相遇都有结局,但是每场相遇都有意义,有些人适合让你成长,有些故事只适合收藏。
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不真诚。
真诚,真诚就是无人问津的野草!是自己捧上的刀,是杀死自己的必杀技。
酒精的作用,让我一夜无梦地睡到清晨,疲惫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洗了个热水澡后,我拦了辆出租车,径直回到了周贻家。
刚进门,葬礼的氛围依旧压抑,前来吊唁的亲戚络绎不绝。院子里,周贻和程俊站在一旁,礼貌地向每一个前来吊唁的长辈和朋友答谢。两人并肩而立,俊男美女的组合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周贻一眼看到了我,停顿了一下,随后微微皱眉,走了过来。她站在我面前,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只是问了一句:“你父母什么时候到?”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回答道:“应该快到了。”
她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紧接着,她从身后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孝衣,递给我:“穿上。”
我看着她手中的孝衣,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程俊。他并没有穿孝衣,反而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站在众人中显得从容自若。
我抬起头刚想问,却被周贻的冷冷目光打断了:“我让你穿你就穿,哪来那么多事?”
她的语气像往常一样坚定,不容拒绝。我顿时语塞,感觉胸口压了一股无名火,但最后还是选择接过孝衣,低声说:“好,我换上。”
转身时,我注意到程俊的目光落在我们之间,但他很快移开,若无其事地与身旁的人寒暄。我不再多想,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将孝衣换上。
当我再次站回到周贻身边时,她只是平静地扫了我一眼,仿佛一切都再自然不过。可我的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葬礼继续进行,我在周贻身后站着,做着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尽管心里五味杂陈。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爸”。看到这个名字,我瞬间感觉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接通了电话。
“爸,你们到了吗?我这就过去接你们!”我连忙说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急切。
话刚说完,旁边的周贻突然伸手夺过了我的手机,微笑着对着电话说道:“爸妈,天泽现在走不开,这边葬礼的事情还挺多的。我安排家里的保镖过去接你们,可以吗?”
电话那头传来我父亲爽朗的笑声:“没问题,辛苦你们了。”
周贻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好的,那您稍等,我这就安排人过去接你们。”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动作干脆利落。
我呆呆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你……你这是干什么?我过去接一下不行吗?”
周贻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也变得低沉:“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待在这里。”
我被她的态度搞得有些懵:“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连接一下父母都不行?”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警告。随后,她转身交代了一下保镖,让他们去机场接人。整个过程利落得让我无从插嘴。
站在原地,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操控的木偶,完全摸不清周贻的意图。程俊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听周贻的安排就行,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让我心里一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