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咯吱!”
“咯吱!”
踩在松软的雪地里,越过一株株的积雪松木,白色的深林中,得益于对身体力道的完美操控,卡普身后只余有一层浅浅的脚印。
雪花飘落,几个呼吸不到,身后的脚印就已消失不见。
顺着几分钟前见闻色霸气感知到的气息指引,穿梭在雪色深林中,四周不知何时变得的幽寂,树木也变得越发粗壮起来。
卡普时不时无奈的向怀中婴儿看去,看着那泛着好奇的一对乌溜溜眼睛,那种被人用见闻色霸气一寸寸扫视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可又没办法,总不能用自己的气息碰撞回去,要是那样做了,后果却是自己不愿见到的。
在时间的煎熬中,只能不断的加大脚力,半小时后,一处山坳,一株直径十米左右的粗壮大树前,卡普敲响了开在树干底部的木门。
笃笃笃!
“谁啊?”
刚一敲响,一道略显凶恶的沧桑女声响起,随着脚步声临近,“吱呀”一声,门被开启。
一位打扮时髦的露脐老太婆从门缝里露出了脑袋,额头上带着细细的褶子与两副漂亮眼镜。
此时眉头微皱的看向门外的卡普。
随即门被开大,冷风灌入屋内,来人也放下左手上泛着寒芒的手术刀,语气生冷的撇撇嘴:“我倒是谁?原来是你这混蛋小鬼。
来我这干嘛?”
下一秒,一道黑影闪过,卡普猛然昂首躲过一记鞭腿抽射,紧接着又向后退去。
一脸无奈的看着又踹出一脚的这位过于活泼的老人家,卡普面露无语但也说着好话:
“朵丽儿大姐你要干嘛?我最近几年也没得罪你吧!”
收回踢出的右腿,Dr库蕾哈沉默了下,随即骂道:“谁让你乱用见闻色探察我,谁允许你用朵丽儿这个称呼的。还有,不想我继续揍你的话,就给老娘收了见闻色。”
面色一僵,卡普讪讪的挠了挠头,“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库蕾哈眉头一皱:“那你还用?”
闻言,卡普不禁垂头看向怀里的梅瑟,眼角一抽,对上了梅瑟那对透着好奇的眼睛,苦笑道:
“朵丽儿大姐,你误会我了。”
“是这小家伙乱用见闻色的。”
“你当我白......”话音止住,库蕾哈惊奇道:“这小家伙。”
说着,一步上前左手从卡普怀里接过梅瑟,右手食指点在梅瑟的额头,更加惊奇了:“也是奇了怪了?”
库蕾哈抬头与卡普那有些紧张的眼神对上,眉头紧蹙,却又有些好奇的道:
“这小家伙蛮有趣的,明明身体健康,但气息却一副要死了的模样,这倒是奇了怪了。
不正常,十分的不正常,又不像是生病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被被什么东西诅咒了一般。”
这片辽阔的大海上,诡异的力量可不仅仅只是恶魔果实,在一些隐秘的地方,也是有着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力量。
什么巫女....什么祈祷......
活得久,自然也就见多识广,库蕾哈也是见过某些诅咒类的东西。
至于卡普,背靠海军,漂泊半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也有见过。
比如那只在进了伟大航路后,找了个海域放生掉的神奇海马。
“咿咿呀呀......”梅瑟又看到了一位眼熟的面庞,看着库蕾哈,与这十来天的生活对比,心中有些无奈:
“看来我真的到这个世界来了。”
「One Piece」
一个刀与枪,血与火。
各种璀璨的恶魔果实能力碰撞,原时间线到处充满着欢乐、冒险与浪漫的奇幻世界。
但,那也只是身为主角一伙的视野,而真实确是,群雄并起,各种势力、政权不断交替,整个世界体现为一种动荡混乱的危险“时代”。
人命如草芥。
能安宁的活着,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强者的乐园。
弱者的地狱。
这时,抱着梅瑟的库蕾哈带着卡普已经进到树屋内,这栋挖空树心所建出的房子十分的暖和。
翘着二郎腿坐在屋内的折叠手术台上,库蕾哈用手指逗弄着梅瑟的白嫩脸蛋,对着卡普道:
“这小家伙的身体我也搞不明白,不过目前来看应该死不了,具体的话,可能得长期观察才行,你看你,要带走的话,随你。”
卡普吸了口气,眼神有些晦涩,库蕾哈是他在年轻时认识的,大概也有快三十年的交情,虽然不经常见面,但库蕾哈确是真正的救过自己的命,是老朋友。
“那,梅瑟就交给你了,我会抽空来看他的,孩子就麻烦你了,朵丽儿大姐。”
“嗤!”库蕾哈气笑道:“你这家伙把我这当成垃圾场吗?随随便便就丢给我一个烂摊子?这小鬼应该也不是你家的种吧。
眉眼一点都不像。”
话音一转,库蕾哈话语清淡道:“我这儿的收费标准你应该没忘吧?”
卡普的到来,库蕾哈就知道有大生意来了,宰大户的机会可不多。
尤其是卡普这个混不吝。
卡普眼角一抽,也知道自己要大出血了,“知道。”
“一会我带人将我军舰上一半的物资给你送来。”
卡普肉痛道。
库蕾哈点点头,给了卡普一个‘你还算懂事’的眼神后,又接着道:
“不够,我听说那个贝加庞克现在在给你们政府办事,你给我带一份最新的关于生命设计图谱也就是‘血统因子’的研究资料给我。
我有用,我怀疑这小家伙的身体也许是自身血统因子方面出了故障,你尽快给我带来。”
不给卡普反对的时间,库蕾哈面色一冷,“‘东西’我们俩已经交接完了,那你也可以滚蛋了。”
卡普悻悻的抠了抠鼻子,正准备弹时,就发现库蕾哈像是看死人般看着他,干笑一声:“我没扔呢。”
“滚出去。”一声冷喝,库蕾哈手指木门,“现在就滚,别逼我发火。”
卡普无奈的笑了笑,口中嘟囔着:“都多大的人了,脾气还这么火爆,怪不得一辈子嫁不出去。”
嗖!
一道寒芒激射而来,眨眼间就突破到瞳仁十厘米处,卡普猛然侧头躲过,下一瞬只听“笃”的一声轻响,一柄手术刀完全的没入树屋的墙壁。
卡普走了。
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