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从棺材里活着出来,本身就有些骇人听闻,如今她看着他们不说话,那双漂亮的桃花双眼仿佛能洞察人心,既像是在盯着他们,又似乎穿透了他们的灵魂。
想到她刚从棺材里出来,或许是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越想越害怕,牙齿开始打颤,双腿也止不住地发软 。
【这个账房先生和管家是一伙的,帮助管家做了很多的假账,贪污了府中的银子,还给下人的月俸少发或者找借口给扣掉。
家里青砖瓦房,孩子个个上学堂,啧啧!一个做账的就贪的如此多,那管家是拿了多少?
而且还是个好色的,好几个丫鬟都被他骚扰过。
这个护院是个大变态,喜欢看小黄书,还喜欢长的白净的小厮。
惊惊惊!在叶家当差好没安全,姑娘家要保护自己的清白就算了,就连小厮的清白也有人惦记着。
啊啊啊啊!死变态居然还偷窥过我姐姐,看我待会不打死你。】
母女俩听着叶夭夭的心声,脸都黑了,小管事竟然不是东西到这个样子。
听到后面,叶惜瑶身子猛的一僵,原来她路过庭院,甚至是府中的各个角落,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她。
这种微妙的感觉,让她不禁心生寒意,原来这并非她的错觉。
刚抓药回来的叶靖阳听到叶夭夭的心声,突然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多买几包毒药回来。
叶家藏污纳垢,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柳云舒面色铁青,说什么今天也要把这些肮脏货都清理出去。
【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可恶,负责厨房的张婆子不仅贪污了府中的银钱,更是对后厨的众人肆意打骂,这样的行为已经是家常便饭。
而且,她对于卫生毫无讲究,上完茅房后不洗手,这样的行为简直让人无法容忍。
更过分的是,偷吃主子的吃食,自己碗里吃剩下又倒了回去。
我的天,真是太恶心了,她这是给多少主子吃了她的口水,还好娘有自己的小厨房,我们避开了她的口水。】
柳云舒母子三人就是没有用大厨房的食物,胃里也在翻腾。
叶靖阳把药交给听琴去熬。
柳云舒合上了账本,看向下面。
“王管家被杖责五十,这处罚大家心里都清楚是因为什么吧!
想不到一个下人而已,仗着有人庇护,在府中作威作福,久到连主子的威严都不放在眼里。”
柳云舒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叶靖阳紧接着话:“娘,看来您多年不管家事,祖母又太过仁慈,以至于府中的下人都变得胆大妄为。”
【娘和二哥开始演了。】
叶夭夭跑上去拉着柳云舒的衣袖摇晃。
“娘,恶奴欺主的事,我们圣都城府上还是有的,就是有些人心存侥幸总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
皇上最是不喜这些,快找看看我们家有没有?”
先是提到管家,后面又搬出皇上,这火烧的有点大,三个管事心中开始害怕了起来。
叶惜瑶手上拿着账本,和叶夭夭说道:
“小妹,这些账本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不知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做了假账?”
账房先生有些惊讶,他做的账,三小姐一个闺阁女子真的能看的出来?
天临朝三品官每月俸禄三十贯(即三十两),禄米三百石(一石一百文,即三十两),职田九百亩,这样计算,正三品官员一月下来也有一百多两俸禄。
扣除官场的人情世故开销,庄子上种的瓜果蔬菜,叶府里没有庶子女,一月最多花不过五十两,这些是走叶勉俸禄的账。
而柳云舒陪嫁的田地,商铺就不少,叶勉官场上走的礼多数来自她的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