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那个老板离婚时坚决要求做什么亲子鉴定,不做就不付孩子的抚养费,现如今那俩孩子的奶粉钱找谁要去?!老板娘要不恨我三爷爷那才见鬼了呐!
我三爷爷一看形势不妙撒腿就想跑,可人家带来的都是身强力壮的棒小伙啊,专门为打架来的嘛!他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人家给撵上了,就在大马路上啊,这顿毒打他也没跑了。
最可气的是由于当时打得太狠,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围观的群众中有一两个心软看不下去的,就偷偷地打电话报了警。这一来这事就算见了官了,到了警察局就不是你想私了就能私了的事情了。
我三爷爷的腿又被打折了一条反倒算是小事啦,他之前收的那谢礼,还有卦金,都算人家夫妻共同财产。老板娘主张那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由那个老板私自处置的,她现在要求收回属于她的那一份。另外在警察眼中,这些钱都不属于我三爷爷的合法收入,应该算诈骗所得,还属于数额特别巨大之列!算命?谁承认你这工作是合法的服务行业啊!最可怕的是我三爷爷以前那些算命收入和财产,也有好多被人家警察查出来了,都不能算合法财产。
这一下我三爷爷是出了医院进监狱,一蹲就是三年多啊。最后钱没少花,财产也所剩无几了。好在当时他身体还硬朗,愣是挺过来了,没死在里边。可经过这么一闹,他的名声就算是臭了,在城里站不住脚只能跑回村里避祸了,另外听说那个老板的好多情人还在排队等着找他算账呢。”
我听得多少有些吃惊,过了一会儿叹息着说道:“唉,看来你这位三爷爷也是个实在人啊,可他怎么就忘了给自己算上一卦了,要是提前知道有这飞来横祸,他也可以提早回避啊。”
“大哥,这个,真不行!”贪吃蛇摇着头说道:“医者不自医、卜者不自卜,这是这两个行当自古传下来的行规,甚至可以说是铁律都不为过。那些久病成医、自学算命的人除外,凡是正经拜过师父的,有师徒传承的人都挺信服这个规矩的,不能胡来,否则容易惹祸上身出大事的。一句话:这学来的本事不能往自己身上使。”
“不对吧。”我想了想反驳道:“那不是都说文王演八卦,诸葛孔明自己算出过自己本应有八十四年的寿数嘛,这不都是自己给自己身上使本事嘛!”
贪吃蛇瞥了我一眼说道:“大哥,那你怎么不提这两位最后都是什么结局啊!你要是真能舍得出去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那……那你就试试吧,我也没意见,反正最后出了事我又没什么损失。”
我闻言连忙摇头说道:“哦不不不,我又没学习过这些本事,当然不可能对自己使这些本事了。不过老弟啊,你难道就没跟你这位三爷爷学些个皮毛什么的吗?你们是亲戚,多少也能学些个真本领吧。”
“什么亲戚啊,他和我们家也没什么血缘关系。”贪吃蛇说道:“农村嘛,一个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攀出个亲戚关系来,但你要仔细一打听就能发现,很多人其实早就出五服了,要是一男一女的话,就是想结婚政府都得批准。这说是亲戚,其实也很难说得上什么血缘关系了,只不过见了面讲个辈份,别叫错了就行。我和我那三爷爷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更何况他没事就蹲在村口石头上吓唬我们这些小孩,搞得我小时候就对他有心理阴影了。这长大离开家乡了,更是只有逢年过节回家的时候才能见上一两面,实在是谈不上什么亲情和交情。再说你看他最后这下场,学什么也不能跟他学啊,那不是等着倒霉呢嘛!”
“嘿,嘿!你们俩干嘛呢?走路也不上点儿心,都走哪儿去啦,出门没带眼睛吗?!”路边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和贪吃蛇闻声停步四处搜寻说话的人,几秒钟之后我才在路边的草丛之中看见了都成露出来的脑袋,他正瞧着我们俩呢。
我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道:“我说你上厕所放茅也不知道找个远离路边的地方吗?不知道你这个位置容易污染环境还爱暴露吗?一会儿后面还有咱们队的女队员要经过这里呢,你是没带草纸啊还是……”我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到此时才发现,在都成脑袋旁边又多出了另一个人的脑袋。看头发的式样和长度以及这颗脑袋上的五官模样,它好像是属于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女生的。这可当真让我有些发傻了,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上个厕所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