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唐怀带着儿子过了角门,东拐西绕,来到后院马棚。
勇毅候孟虎是员武将,宅院里就驻扎有两队亲卫三百多人,后院马棚规模颇大,除了侯府自用,还有部分亲卫坐骑也养在这里。
那马棚前有一块小校场,试驾鞍蹬常会在这小校场跑几圈。
唐怀虽然不是马棚管事,但也算是其中一个头头,负责二十多匹,主要是侯府妇人出行之用。
“儿呀,我负责的这两排马匹都是性情温顺的母马,你可愿意在这帮为父些忙,帮忙喂马可好?”
唐怀指着两排马棚说道。
“好的,只是好要爹爹教我。”唐业兴奋的在马棚前绕来绕去,却不敢接近。
唐怀带着儿子干活,看着小家伙跑前跑后,唐怀的感觉非常好,干活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父子二人干完活,唐怀选了匹温顺老马,将儿子抱上马背,他拉紧缰绳,带着唐业在小校场中慢慢溜达。
如此这般,唐业每日跟在唐怀身后,在马棚厮混玩耍,对这许多大牲口渐渐也熟悉起来,一个月下来,已经可以自己骑在马背上跑起来。
侯府的一些下人亲兵也渐渐知道唐怀有一个聪明的儿子,不到三个月,已经可以策马飞奔,骑术已经颇为娴熟。
只是这小唐业不像唐怀,性情热络,那孩子虽与唐怀一样的好皮囊,却是一个闷葫芦的性格。
一日,晚饭后。
“儿呀,明日你就不要去侯府骑马了?”
唐怀突然说道,唐业来勇毅关四个多月,感觉最有意思,就是骑马。
“这是为何?”唐业不解,“可是我做了什么,惹得府里不高兴。”
唐怀摸了摸儿子脑袋,“并不是你的问题,你娘说,孟大公子的小厮冬初骑马摔断了脖子,徐夫人十分恼怒,认为是两个长随行为失当,教坏了小侯爷,让大公子与那冬初比赛,才惹出祸端,还好大公子没事,否则,不知道徐夫人还会如何暴怒。”
唐业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他听从唐怀安排,只在家中独自玩耍。
又过了十来日,冬初坠马事情渐渐淡忘,唐怀又开始带儿子到侯府马棚骑马玩耍。
一日,唐怀靠在草垛上,远远看着儿子在校场策马飞奔,他叼着一根枯草,嘴角扬着笑意 ,这个儿子越看越满意,不过几个月时光,骑术已经十分了的,两条腿就好像长在马背上一般。
突然,只见西南角门涌过来一群人,唐怀定睛看去,确是那徐夫人带着大批丫鬟小厮往校场而来。
唐怀赶紧把儿子招呼过来,等唐业一跳下马背,就将儿子拉到一旁。
“夫人与小侯爷来了,你切老实站着,不可失礼。”
贵人眼看已经过来,躲是躲不及了,唐家父子低着头,垂着手,只在马棚旁规规矩矩的候着。
那徐夫人身旁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正是勇毅候孟虎的长子,下人们称呼小侯爷的孟安。
“娘,你罚我禁足了大半月,今天我不过是骑马在校场,又不出院子,你还非要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