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之,这一顿饭下来,张霞的洗脑神句贺炎是背会不少,但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意思,就算话术换了几百遍,也是换汤不换药,听了这么多年,贺炎也听的不耐烦了,但是却不敢顶嘴,被贺守一巴掌扇过来是一回事,但随之而来的更加让人痛不欲生的喋喋不休,“你妈是为你好了,敢是害你了?”“说你喽你听得,不同到时候一问三不知。”
可能是心情不好时的神经膨胀,贺炎不管听什么都觉得烦躁,这顿饭硬是皱着眉头吃完了。
这确实贺炎惧怕的,但凡是能换个意思找点新鲜的说那也好,贺炎权当听故事,但那从生到死一直不变的陈词滥调贺炎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父母们却一直死守那一亩三分地,从不换苗子。
而且张霞也明摆着是一个势利眼,知道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贺炎贺裘两个人,就等着贺守回来,哭哭啼啼,委屈巴巴地跟贺守诉苦,说什么平常管都管不住,说也不听,还顶嘴,一说就放眼色,根本说不下,那样子真的像一个孤儿——刚被欺负过,一群人用石头砸,被肆意嘲讽的孤儿。
贺炎最烦的就是这种人,似乎在某个时候听到过的一个词语,就特别适合用来形容张霞。
狗仗人势——
想起来了,只是恍然大悟的感觉并没有让贺炎心情变得舒畅。
……
睡下后贺炎依旧心烦意乱,特别讨厌现在的大人,明明自己知道的道理就那么三两个,结果整得跟什么学识渊博又历经沧桑的圣贤一样,语重心长,拖着调说话,心灵鸡汤熬了一锅又一锅,不是糊了就是馊了,简直难以下咽。
想来谁的仇家人下葬了可以叫他去说个三天三夜,准让仇家死了也不得安宁。
那些说出来的话,要么是没有逻辑学问误人子弟,要么是自装德高望重,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够漱口的,时代在发展,家长们的妄想却一直止步不前。
同时也奉劝一句,眼神不好大可以把眼睛捐了,那俩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贼眉鼠眼,和色狼找猎物一般无二,也不怕刹不住从眼眶里滑出来,看一个人用一种眼神,在这里表演多情大法多面派多可惜?大可以去电视剧里演一个精神分裂或者得了失心疯的女N号,何必在这里讨人嫌?
何况那女生的睫毛是用来装饰面容和眼部的,不是用来使劲眨戳死人的,瞅着有什么大事小会那几个亲戚难得一见聚一块儿的,某些人的眼睛眨得飞快,上下的眼皮子都出虚影了,色迷迷的眼神看着人,问成绩,问学习情况,倒不去反省一下自己的工资。
……
临近夏末初秋的闷热中,贺炎渐渐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