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起来了不行?你就是一直在玩手机咧,手机给我。”
说实话,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十三年了几乎,贺裘一次次无底线的操作真的把贺炎看得一愣一愣的,也就是贺裘一次次地刷新贺炎的认知底线,才让贺炎切身明白——人是真的可以不要脸到任何地步,只要他愿意,脸算个什么东西,一张给别人看的皮而已,是脏是臭与我何干?
也就这个时候的贺炎还有一股子不服输不服气的干劲,和贺裘两个人能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只能等张霞出面一把夺过手机,这场极度荒唐的世纪性戏剧才告一段落。
“拿过来吧!兄弟俩个成天为喽一个手机吵架成了甚啦咧?”
先是把兄弟俩一齐骂一遍,然后就逮着贺炎一个人往死里骂了,“学校里学的都会了?作业写完了?回来就想着玩手机,不说把学校里学的复习一遍,下来连书都不拿,作甚咧昂?老师讲的都会了?都听进去了?刚下来就想的是拿手机。”
“要玩手机回来玩,在学校里枉花那么多钱,学会了?考试能考好啦?我听说义扬妈说初中有周考咧,考好啦你?分儿出来没有?不说自己甚不会复习甚,一门心思就想着玩手机,不说你上课想的就是手机咧,能学成甚样咧?”
“还想的要甚些手机咧,能不能考上还是一码事咧,刚开学不说好好学习,回来就想的玩手机,交上钱是给你回家玩手机来了?不想念了收拾了跟你爸工作去,让你看看不好好学习吃苦是啥样,不思考大人的酸甜,宁想着玩手机,玩手机能当饭吃?”
“放了学连作业都不往回拿,等得明天上去抄谁的咧?你说的那作业在教室做起了,谁知道你到底是在教室里做起了还是上的抄的别人的咧?没作业就不能往下拿书了,不能预习一下明天老师要讲的的内容?今儿老师讲过的都会了?”
“……”
把手机抢了,贺裘就像没事人一样去外面看电视了,留下贺炎一个人在里面听张霞哭丧一样地骂街,而且贺炎还不能还嘴,否则,作为母亲的张霞就会以为自己作为母亲至高无上的权威,受到了来自于自己含辛茹苦拉扯了十几年的“儿子”的挑战。
被张霞变本加厉地再臭骂一通不说,还得被扣上“逆子”和“大逆不道”,“没良心”的帽子。
……
周二,是数学的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