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你差点就杀死了霍森帝国的皇帝,一旦这边灵魂受到损伤,真身那边……呃。”亚历山大忽然觉得失口了,然后不再往下说,而是搂紧了克劳迪娅。
说到打斗,克劳迪娅右手伸出一指,指尖上黑紫色的电弧闪动着——这是捷洛尼西亚皇族几乎快要失传的“圣痕”。
圣痕是西大陆通过血脉传承的一种强悍的能力,不仅与生俱来被刻画在某些“古老家族”的遗传基因里,而且只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外加纯正的血脉才能觉醒。觉醒了“圣痕”的强者无一不是举世瞩目。
“亚瑟,为什么非要我臣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是,要我们家族的血脉圣痕吗?”克劳迪娅内心有些复杂地看着对方,“不是的……”亚瑟轻轻拍了拍女王的背,推开她起身,背对着后者来到了窗边。
“因为那里。”如果不是额头上闪烁着荧光的酒红色宝石,恐怕谁也不相信,这个男人只是皇帝陛下的一具分身,他此刻淡漠地盯着天空之上发出暗红色幽光的圣墟。此时的亚历山大,确实是把心中所想吐了出来,“圣墟是什么?这个世界是什么?为什么我们困在地上而有人可以飞升?这个世界太小了,我们也不够强大,生命又如此短暂,不如拼尽全力,博一个不后悔的未来!”
克劳迪娅看着他,实在是没听懂,又不好接话,便走到皇帝的背后又亲了一下他的后背,然后认真地问:“亚瑟,我……呃,你……你真的……你喜欢吗?”
“不喜欢……哎呀,别咬!疼,我是说以前!”
“那么现在呢?”
“现在吗……”亚历山大转过身,用他健壮的臂膀抱起身材高挑但同样健硕的克劳迪娅,把她的全身往肩上上一扛。
“能……能叫我……亲爱的吗?”克劳迪娅最后快喊了出来。
“亲爱的,亲爱!”亚历山大橘色的发梢在两大高手飞汗如雨的雾气中飞舞。
画面一转,帝国西南前线,此时此刻。
呜呜呜呜!呜呜。
在一间卫生间中,被尤利西斯抓住又放了的那个人,咬着木棒用力将自己的那支被埋下特殊魔法装置的手臂用另一只手好几刀才砍了下来,痛得他在地上翻滚了好一会儿,随后将那个该死的牧师尤利西斯给的医疗粉末涂在伤口上,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借着斗篷的掩护,他回到驻地,勉强将被切下来的手臂藏在自己的被子里,然后拿出全部积蓄,买通了西门的一个值勤守卫跟一个卫生队的马夫,躲在一个装粪水的大车内出了城。这次没有魔法装置,岗哨过得比较顺利,离开城堡不到一公里他便急匆匆下了车,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城外的夜色中——虽然他是斥候出身,能够尽量躲开自己的同僚,但是所到之处,滴滴答答有一些暗红色液体滴落,惹得沿途的军犬一阵的兴奋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