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盘膝坐下,将手杖放在腿上,虚张的右手并没有放下,只用左手一件一件地吸过来尸体、残破的武器和一代一代的土壤砂石,细细的品验,不时地点点头,忽然又皱起了眉毛。
“怪,真怪。”老者嘟囔着,松开了手里检查的最后一袋子样品。另外两位青衣忍者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各自戒备,红衣忍者走过来,掏出一个六角盘,轻轻一拧,几道黑光照在地上,把尸体和样品都收了起来,然后掏出纸笔,勾勾画画,将说明函递到其中一位忍者手中。
“将这封信送回给阿波利斯将军。”
忍者仍旧没有言语回答,而是点点头,然后将双手合掌夹住纸张,吹了一口气,手中飞出几只鸟,向着南边的大营方向而去。
“我们走吧!不用回罗马了,先去趟黑角休斯找个老朋友。”老者又吩咐道。三名忍者闻听此言,各自拿出器物迅速在地上画了一个传送阵。在三人布置出充足到足以令任何一个堡主肉疼的宝石后,老者将短杖收起,掏出一个黑色的墨球,扔在传送阵当中,迅速悬浮起来发出刻着阵列神蚀的光芒。四人站定四角将手接触到传送阵的表面,老者终于松开虚张的右手,甩了甩酸麻,用右手开始调节神蚀光芒上的坐标。
老者右手松开后不久,就在密林内陆续有四道报警的信号弹升空。老者微微一笑,传送阵发出巨大耀眼的光芒吞噬几人,随后坍缩为星星点点的几点荧光,漂浮在地面上,阵列和四人都已经不见了,旋即一道无可匹敌的强大气息轰地砸了过来,一句怒吼“什么人!好大的胆量!”一个魁梧的年轻将军瞬闪至传送阵处,双手各持一把重剑,双脚尚未落地先释放出狂暴的能量轰向四周……
夜已深,天气清爽,在黑角修斯影悬山脉,郎瑟塔罗的城堡顶上,身披血红色斗篷的血族第一公爵夜魔威灵顿正披散着银发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嘴里叼着老式的烟杆,嘴里和烟杆里却没有烟气吞吐出来,而对面穿着唐装、梳着中分带着标志性圆形墨镜的郎瑟塔罗双手背在身后,笔直的站在那里——他们这样对峙已经几个小时了,两人一动不动,浑身用气势和元能力波动互相对抗,却谁也不肯先出手——一瞬间的破绽,会要了自己的命。
作为血族五大佬之下第一人,夜魔威灵顿本想突袭郎瑟塔罗,以势压人,然后让对方交出自己女儿的血,从而解除被他古怪的控制。没想到来了以后,忽然发现原本实力不如自己的小弟,一晃变得深不可测,自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生怕一个闪失或者破绽,便被对方置于死地。
郎瑟塔罗也没想到对方的底蕴之强,仅仅看了一眼他的女儿,便知道已经被自己控制了。双方在这里对峙,他也没有底气,能够全身而退,索性故作深沉,藏起实力,诈一诈对方。
就在这时,郎瑟塔罗微微皱眉动容,被夜魔威灵顿察觉,他本想趁此机会出手暴击,然而一霎那之后,他也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波动。波动来自山腰的大宅,感觉应该是传送,然而,大晚上的居然有人使用远距离传送阵,而且这种波动比较强烈,应该是一次传送了好几个人。旋即,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至少在元能力波动感知上,郎瑟塔罗已经略胜一筹,虽然这未必代表了全部实力,但是至少与对方有了一战之力。
“哼,至尊宝血的确强悍,让你这叛徒变得更加犀利。”夜魔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