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清弦的话音,他缓缓抬头。许清弦的话就如同仙乐入耳,让他心底澎湃万分。
他心底是多么期盼着这个人,乃至他的声音容色、脖颈腰肢。
人在身前站着,裴厄就愈发不受控的想入非非。他意识到问题所在,猛地摇了摇头。
几刻钟前,裴厄回了屋,吐了酒水。
阻拦之物一出,那酿春丹的效用就立即爬了上来。
温热之快,就仿佛受到了火烤,一瞬烧上全身。
他诧异,是什么东西在灼烧他,直到片刻后他感知到了变化。
于是,在许清弦问出话后没多久,裴厄就突然一个咬牙转身欲离开。
早在来之前,他就在房中独自对抗了许久,却始终不起效用。
他意识到自己被一分分的操控,脑中无法遏制的想着一切不堪入目之事。而所有的对象,全是许清弦。
情术操纵着他,让他来找许清弦。理智就宛如暴风雨中的一把易折小伞,一刮便折。
然而,许清弦注意到来人的不对劲,他连忙追了上去。
“你怎么了?没事吧。”许清弦刚追上去,裴厄就发狠的一把甩开他。
“没......没事。”裴厄的气息十分紊乱,虽然脸颊上没什么红晕,但是耳根的缤红却格外耀眼。
“什么没事啊,你到底怎么了?”许清弦见他如此行径,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裴厄那咬牙切齿,心口做疼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
“你......你滚开!”裴厄仍然撑着一份理智,再度甩开了他。但想往前走时,又被酿春丹给遏制住了。
情术入侵他的身体脑颅,叫他停下。
似乎许清弦在旁边,他更挪不开步。
“你中毒了吗?怎么这样......唔!”许清弦仍然在担心着他。
可谁知,就当他进一步关心裴厄时,裴厄忽然理智崩盘。他侧过身子,一把捧住许清弦的后脑,亲了上去。
薄唇带着烈火倾覆而下,在亲吻到的瞬间,裴厄还不忘动用妖力,将他二人瞬移回房中。
“砰嗵!”一声,剧烈的声响传来,裴厄将人砸至了房中的圆桌上,同时刻唇上的索吻也没停过。
许清弦的双唇之上,被覆盖了柔软的东西,薄嫩又温存的。
他非常诧异,这是怎么了?可身体却比他先反应过来,给回了弥漫的桃红和柔软。
鼻息相交,柔唇作吻。但这些似乎还不够,裴厄开始侵入他的唇舌间,迫使他打开。
“唔!......”许清弦不明所以,裴厄的诡异行为,让他感觉非常的不对劲。
他奋力挣扎着,裴厄的手却一直游离在他发间耳廓,抚摸的他瘙痒敏感。尤其是那指尖,还时不时会滚过耳上的红宝石,惹它发烫。
裴厄吻的很粗暴,几乎是压迫性的。他不断的在许清弦唇上侵略,想索取更多。
“唔......你......你给我住手!”突然间,许清弦怒火冲天,他爆发出绝大的力量,金色灵力在掌中流转,一瞬甩手间掌掴上了裴厄的脸颊。
“啪!”浓重火辣的一击,落在了裴厄脸上。
许清弦有所震惊,他瞠目失措的看着裴厄。
不对啊,以他的反应,总不会躲不开的......
“你......你怎么了?”出于愧疚,许清弦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裴厄未作回答,他摸上那发疼的侧脸,恍神了。
只听,缓而后,裴厄讲了一句:“你能......再打我一掌吗?”
许清弦的眸子抖了一抖,他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裴厄起伏的胸膛,发红的耳廓,以及那将自己甩上桌面,挡在身前举措。
一切的行为都很莫名其妙,却又有迹可循。
“你中药了?谁给你下的药?”观着他如此意乱神迷,以及那布满全身的红晕,许清弦看出了端倪。
然则,裴厄的乌瞳落至许清弦的脖间,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
“狐狸下的......是酿春丹。”裴厄的声音沙哑了些,像捕猎前的蛇,总会嘶嘶作响,摩拳擦掌。
听到酿春丹三字,许清弦陡然惊醒,一股恐惧感油然而上心头。
他得逃,不然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许清弦知道说什么裴厄都不会清醒了,于是他开始猛地推搡起裴厄,想从侧面跑开。
却不料,裴厄一手砸下,瞬间挡住了他的去路。
赤瞳爬上眼中,裴厄逼近了他,像看猎物般。
“你要去哪?”他质问。
许清弦生了几分害怕,他忐忑的说着:“我、我去给你找解药,你放过我,好不好?”
“解药?狐狸说......此丹无解。”裴厄说着,游离在许清弦脖间的掌指收紧,掐住了他。
“唔!”窒息感传上,桃红映在裴厄眼底,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裴、裴厄,你别这样。我是医者,我......我说的比他有用。”许清弦挣扎着,此刻的眼中,全然没有激情之色,尽是恐惧。
裴厄逐渐靠近,鼻尖嗅了过来。
许清弦身上只一件里衣,薄且透色。
“啊!”
突然间,裴厄一口咬下许清弦的脖颈,欺身下去。
他环抱着许清弦躺至圆桌上,手掌抬起他的后颈,牙上发狠,咬的深入。
热血淌下,许清弦被迫地仰起了头,他眉宇间柔了不少,娇嫩像哭泣的兔子。
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裴厄沉溺在他的温香中,刚洗沐完的发间,尽是芳香。
“裴、裴厄......好痛。”许清弦呢喃着,眼中不争气的起了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