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变者一生无法逃离的三件事：出生，死亡，还有精神鉴定。

作为硬性要求，在登记后，阶段一级别的质变者每月要进行一次线下精神鉴定，阶段二半月一次，至于阶段三，新手指引里没提。

坐在会长办公室内，看着手上似曾相识的试题，寒离发出抗议。

“这我上周才刚做过呢！”

“谁管你，这是规定，”抿着速溶咖啡，不知火花出声提醒，“作答时答题人的生理信息变化也是参考项，别激动，等下不合格就好玩了。”

无可奈何，寒离老老实实答完一百道选择题，然后将平板交给“监考老师”。

“嗯，满分，不错不错，有我当年的风采。”

“当年？莫非这些题目都不变的吗？”

“诶，是很久没更新了，死的题目怎么准确检测活人？”不知火花一脸的理所应当，“能耐着性子，不动声色地做完所有题目，对质变者来说才是真正的测试。”

“所以其实我乱填也行？”

“那就要看你选到什么选项了，协会将视结果决定，是把你送到圣伊丽莎白疗养院，还是直接临终关怀。”

“......”

“好了，精神点，现在你已经是新杭市质变者管理协会认定的阶段二质变者了，”不知火花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少年后背，“打起精神来，少年，下一个明日之星就是你！”

什么传销式发言。

对于质变者的职业前景，寒离漠不关心，他关心的是——

“那这意味着，我可以加入支援部队出任务拿奖励了对吧？”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寒离有点小激动。

高中后通过兼职，他林林总总攒了两万出头的联盟币，加上前两天，他给小区居委会拍“社区好人”做宣传，到手了两万奖励金。

还有来自学校方面的联络，只要下周一大课间，他在全校师生面前演个讲，校长和教育局的领导就会当场把十万联盟币的慰问金交到他手上。

这样，许久没动静的任务进度条就变成了14/100。

而等他正式进入支援部队，处理一次紧急情况，怎么不得发个奖金？

只要他化身加把劲骑士，玩命肝，十月底，不，十月前都有可能攒满一百万！

未来可期！

“嗯，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被分到支援四科，等会上班时间到了，我先带你去领面具，剩下的你慢慢学。”

......

“难以置信，这简直就是我职业生涯的污点(＞目＜)”

制面师拿出做好的面具，脸色不好。

寒离捧起面具，仔细端详它的外表。

其实也不用端详，因为面具上的元素实在简单。

椭圆的面具自中轴线起一分为二，左半边是黑底带白色简笔笑脸，右半边则相反，是白底加黑色简笔哭脸。

“这不挺好的吗？简单明了，还故作高深，让人看不透。”

“好个头，就是刚入门的新手也做不出这么没艺术感的廉价设计(*￣︿￣)”

“嘛嘛，我个人是挺满意的，这不就行了吗？”

“哼，祝你出门就撞上极危任务，面具碎一地，然后给我回来改(ˉ▽￣～)”

制面师躺在工作椅上，双手抱胸，虽是电子音，语气依旧不屑。

顾客寒离则直接把手上的面具朝脸上呼去。

霎时间，他眼前一黑，一股强劲的吸力瞬间遍布整张脸，然后，脸上的异物感慢慢退去，明亮的视野重新回归。

与现实画面一同加载出来的还有机械女声。

【欢迎登录，尊敬的阶段二质变者NO.525，质变者专用信息处理模型小萌为您服务】

“我去，Iron Man！”

“别大惊小怪的，就一个模型，还是管理局内部玩剩下的阉割版╮(╯▽╰)╭”

“额，我该怎么办？”

“跟着指引做呗，不过首先，”制面师从工位上爬起来，抬高手在寒离的侧脸处按了一下，“先把外放给我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