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解药。骆平阳知道。
知道,本身就是解药。梦,是解药的胶囊。距离(解药)是悲伤,也是向往。但骆平阳不会朝那个方向多望一眼,如同“大傻”不会痴痴地期望南方,“二傻”所在的那个多台风雷电的地方。
骆平阳不允许在小说里写出悲伤,尽管他在漏夜里一遍遍地流泪,心潮难平。
代入法是演员的三种基本表达方法之一,其实写作者同样如此。甚至大多数作家都会在代入自己的体验感里舒展自己的写作,然后在结束后需要缓上很多天,让自己逐渐脱离他笔下的那个世界。
没有真正的高冷,如同没有绝对的割裂。
“……
门扉洞开着,阳光从门外倾泻进来,二傻就站在光里,如同将这个小世界撕开一个裂口。
麂皮短靴,笔直长腿,飒爽的裙摆,瀑布似的长发,眉梢眼角里满满的睥睨,这样的女人,她是狮子,只能是调动起男人狮子般的征服心。
而大傻,只是白羊。又温和又倔强,且温和到了极致,倔强也一定是极致的。
……
六十二岁的老白羊座大傻,愈睿智,愈情伤,愈极致,愈放旷。
他眯起的眼缝里,正有道光。
激射而出像焊缝里流动的炙热,赤红如霞,明耀似阳光。但却又像焊接南极的冰山成川,能锁住潮流,也能锁住海洋。”
约十天后,骆平阳将稿子寄回颍州地区文联,同时也寄上了仿饶介草书笔意又杂糅了何东洲笔法的行书《蕉池积雪诗》手卷,和一叠钢笔字行楷书抄唐宋词手稿。信中骆平阳直言希望文联帮助自己试印钢笔字帖,并在本地区适当投放,看看青少年学生们的反映如何。而那幅毛笔书法作品,也请推荐给省文联相关书画家,以求批评指正。
总之,骆平阳需要钱。
骆平阳说了自己租房的情况,道出心中的不安,认为非长久之计,而且自己也越来越需要有个安定的居所,因为越来越繁重的学习和研究任务,已经使得自己很难在图书馆里长时间进行小说的创作了,无论是学生宿舍还是研究生宿舍一直都无法排除对写作的干扰,毕竟学校不可能单独为自己提供独立安静的创作空间。说白了,就是开始要条件了。
当然,骆平阳没有忘记谈及长篇小说的创作计划。倒不是说直接跟杨主席赵主席拿出来当幌子,人家是什么人,哪会看得起这点儿小把戏,而是给杨主席赵主席人家说项的由头儿。创作长篇小说且能够在顶刊发表的青年人才,同时又具有艺术修养和一定的造诣,不正好说明了本地的人才培养是有成绩的吗?比如,书法就是艺术嘛,咱们文联就是文学艺术联合会嘛。为什么不可以支持,为什么不大力支持呢。有关协会和文化局等部门为什么不能做点实事啊?
骆平阳他没说希望加入本省书协,实际上省内也还没有成立专门的书协,而只有美协的书法部。但,中国书协已经从中国美协独立出来了,BJ市也已经组建和成立了第一个省级书协。骆平阳不知道自己能否在BJ加入市书协,因为不知道有“南林北李”之称的草书怪即北大历史系的李志敏教授能否认可自己的水平,并且推荐到BJ市书协。
骆平阳需要试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