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惹云也知道他不是不信她,是方才她逗他的反击,便学着他平时不理她的样子,也不管他与自己玩笑。
见他收好,叶惹云才说:“奴家可要提前说明了,奴家也不知道它能有多大的作用,无甚益处您也别怪奴家,奴家身上就这东西还对幻术有点作用了。”
此时倒是只有萧明恪注意到了,那道通道在逐渐变小,连忙提醒般的叫了一声“阿江”,示意他看通道,三人这才注意到的。
穿过通道,三人便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耿剑浮见突然重新出现的三人,眼中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他自然是知道三人的实力的,怎么也不认为三人会出事。
慕临江眼神瞥了一下四周,没有叶惹云的身影,想必是被传送回了她来的地方,心内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若是叶惹云还与他们在一起,倒还要多花一分心思,想该如何解释叶惹云的出现。
耿剑浮并没有问发生了何事,一来他不好奇,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二来问了便一定能听见实话?换做是他,也不会如实相告的。
见三人回来,神色也无异常,耿剑浮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转身继续前行,仿佛对方才的小插曲完全不在意。
慕临江三人只是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跟在了耿剑浮的身后,所幸这里再无旁人,慕临江与萧明恪并不拘着规矩。那处宫殿外再没有什么陷阱,几人轻松的进了去。
宫殿是典型的北方建筑,富丽堂皇,是极少见的恢宏大气,只从外面看,竟是不及进入其中所见之万一。
习惯了皇宫的三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耿剑浮毫不忌讳的打量着周遭的景色。
他的眼中有赞叹,但并无惊艳或是震撼,古飞扬虽没什么想法,但是慕临江与萧明恪对于耿剑浮的身份倒是有了几分猜测。
二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耿剑浮。
其实这座宫殿明显是荒废已久,但还依稀可以窥见往日风光,不似是当初第一次去到典邑,见到禄存宫那般萧瑟颓败,只剩断垣残瓦,衰草寒花。
慕临江无疑是最感慨的一个,言:“悲风成阵,荒烟埋恨,碑铭残缺应难认。知他是汉朝君、晋朝臣?把风云庆会消磨尽,都做北邙山下尘,便是君,也唤不应;臣,也唤不应。”
不知是不是被这份伤悲感染到了,耿剑浮也道:“三杰当日,俱曾此地,殷勤纳谏论兴废。见遗基,怎不伤悲。山河犹带英雄气,试上最高处闲坐地。东,也在图画里;西,也在图画里。”
寻常时候,古飞扬或许不会打扰慕临江,但是现在这个境况,尤其是有外人在,实在不是怀古的好时机,便忍不住出言:“今日倒是怎么了?自己的事情尚且顾不来,倒管上王朝兴废几更迭了?”
二人的注意力这才回到了他们的目的上,无息止的风雪带来了阵阵寒意,几人皆暗自警惕着。慕临江虽幻术受限,终归第一的名头非虚,其他的本事不容小觑。
耿剑浮的面色从始至终没什么变化,沉静如水,只是他的步伐放慢了些,明显也是在提防着发生变化的。
慕临江忽又听见了之前的声音,立刻握住了古飞扬的手腕,侧耳仔细聆听,可是却没再听见声音。
这一次他极确定并非自己幻听,便问古飞扬:“飞扬,你可曾听见什么声音?”古飞扬顿了一下,仔细分辨,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他实在什么也没听见。
耿剑浮立刻追问:“魔帝陛下听见了什么?”慕临江如实答:“只那一句,没听清楚。不过声音似乎是从东方传过来的。”
知道了方位,几人并没有犹豫,便往东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