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的另外一名女孩目光中透露出迷茫与无助。
没有知识、没有技能,甚至都不能算是成年人,而且无论走到哪都会遭到追捕。
如此境地别说是一群孩子,就连成年人遇上搞不好都会陷入深深的绝望,甚至是选择自杀提前结束痛苦。
最年长的男孩脸上浮现出苦涩的表情点了下头:“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先活下去。对了,阿库的情况怎么样?之前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强大战士又是谁?”
“阿库一直在发高烧,就连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不过在他烧糊涂之前,倒是说过自己好像觉醒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之前那个战士就是他召唤出来的。
而且在脑子烧糊涂之后,嘴里一直在不断重复一个词,杜克。”
说着,女孩转过身瞥了一眼靠着树干蜷缩成一团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红润的同伴。
虽然眼下的环境温度有差不多二十摄氏度,可他看上去却非常的冷,把衣物紧紧包裹在身上,嘴里不停说着一些颠三倒四的胡话。
在无法及时得到治疗的情况下,这基本就跟半只脚踏进棺材差不多。
这些从出生就是奴隶的孩子见识过太多身边的人在高烧、发炎中痛苦虚弱的死去,所以他们表现的都很紧张。
一方面是共同身份和死里逃生过程中所建立起来的感情,另外一方面阿库所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
如果说有谁最有希望带领队伍摆脱目前的困境帮助所有人活下来,那一定非他莫属。
毕竟之前那个在树林中手持复合弓大杀特杀的铠甲战士,实在是给这群孩子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以前看上去不可战胜的可怕护卫,在这位战士的面前简直如同待宰的羔羊,
“杜克?是那个神秘战士的名字吗?”
另外一名脸上长满雀斑的男孩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女孩微微摇了摇头:“不清楚,也许吧。如果那位强大的战士能一直存在并保护我们就好了。”
“要是阿库撑不过去,我们就宰了这个女人给他陪葬。”
一名眼睛遍布血丝看上去充满愤怒与仇恨的男孩握紧了手里的剑,直勾勾盯着唯一的俘虏。
而被他盯着的那个女人,眼下已经没有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不仅漂亮的脸蛋被打得肿成了猪头。
并且身上原本英姿飒爽的狩猎服也被撕成一绺一绺,大片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白皙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中间穿插着血红色皮开肉绽的鞭痕。
脚上的皮靴也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脚掌更是被树枝和石子割出大大小小的伤口。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奴隶出身的孩子把她当成了出气筒和泄愤的对象。
要不是还有作为人质的价值,她早就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了。
“先别杀她,她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这对接下来的逃亡很有用。”
最年长的男孩制止了同伴冲动下可能会做出的过激行。
“我不管她有没有用。
只要阿库死了,她就必须得陪葬。
别忘了,是阿库救了我们所有人。
如果没有他,我们全部都会死在那片树林里成为权贵们游戏的牺牲品。”
持剑的男孩情绪显然非常激动,非但没有退让妥协反而直接站了起来。
这一举动无疑令原本就又累又饿的队伍神经再一次绷紧。
毕竟他们已经经不起任何一丁点的内耗与分裂了。
就在现场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窒息的时候,由数十个神秘符号构成的圆形法阵突然凭空出现,绽放着明亮刺眼的光芒。
还没等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只猫和大量白色塑料袋就这样凭空出现在阿库的身边。
尤其是那只猫张开身体尽力用四肢爪子勾住所有袋子的造型,看上去是如此的怪异且滑稽,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喜感。
很显然,杜克在忙活了半天之后终于带着药品、食物和少量生活物资回来了。
他的出现瞬间缓和了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场所有的孩子在闻到油炸食品和香料所散发出来的浓郁味道后,都立刻不约而同的用力吸气,并且不断吞咽口水,同时肚子不受控制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