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秀和周远的手机同时震动。
是初霜师姐发来的信息:
【假期玩的怎么样?(笑脸)】
【如果我说学院给你们的假期又延长了十天,会不会很开心?(狗头)】
【祝你们玩得开心,不用着急回来!(笑脸)】
假期延长?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真是不凑巧,我们是努力向上的好学生,怎么会休这么长的假期?”陈阿秀自言自语道。
实际情况是:真是不凑巧,我们现在是丧家之犬,被人追杀,只有敬爱的琵琶岭天才学院是我们的庇护所,除了琵琶岭天才学院外,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所以,对我们来说,假期延长没有任何意义。
周远操纵摩托车从断桥一端飞车跃下之后,稳稳地停在桥面下的马路上。
身后林家的车队来不及刹车,纷纷从断桥处落下。
周远不无得意道:“怎么样,哥的技术值得信赖吗?”
……
林家合院的大客厅里,林然此时明显按捺不住内心的气愤,他气得要发狂。
今天原本是林母邀请顾南雪到家里作客,林顾两家是世交,林母有意撮合林然与顾南雪。
林母特意让林然早早去接顾南雪,于是便有了林然和顾南雪相约着去九武堂观看拳赛的这段经历。
但这段经历实在让林然丢面子。
顾南雪此时坐在林家的客厅里,气氛确实有些尴尬,林然完全失去了风度,在歇斯底里的边缘徘徊。
也难怪,在林然的世界里,永远有人守护着他,永远不会受一点委屈,而今被一个不入流的小瘪三打得像猪头一样。
奇耻大辱!
我一定要杀了陈阿秀。
在这种氛围之下,顾南雪的存在显得多少有些多余,林母也敏锐地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氛围,顾南雪起身告辞的时候,林母也没有再多做挽留。
“林四海!”
林母把林父从书房叫了出来。
“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还不帮他出头!”
林四海伸了伸懒腰,缓步从书房中走出来,只见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虽然年近五十,看着却像四十不到。
多年的商海浮沉让他不怒自威。
林四海在客厅中坐了下来,道:“我说了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静,你还这么毛毛糙糙!”
不等林然说话,林母道:“这又不是林然的错,你怎么能说他!你应该做的是把那个陈阿秀抓起来!”
林四海不接话,自顾自地拿起手机拨出,手机的另一端立马应声:“家主!”
“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家主。让他逃脱了。”
“你的异能人队伍呢?”
“家主,你是说……术师?”
“这个时候不用,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明白了,家主!”
……
宛州市的城市中间有一条运河穿过,连接运河两岸的是一座大桥。此时的陈阿秀和周远正奔驰在这座大桥上。
周远还在回味刚才断桥上施展的那招回头望月,不无得意。
看来已经脱离了危险。
起码已经摆脱了追逐的车队。
摩托车在大桥上飞快的行驶着,冷冷的冰雨在周远脸上胡乱的拍。
一道黑色的人影在雨中站立在大桥中央。
“半夜作死!”周远骂了句,加大油门,试图从大桥的一侧冲过去。
陈阿秀从周远地背后探出头来,他觉得很奇怪,这人半夜站在马路中央,难道是要自杀?
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平日里繁忙的运河大桥此时竟然没有车流,就算是雨天,也不应是这样。
陈阿秀意识到问题,但是已然阻止不及。
摩托车在距离那个黑影大概二三十米的时候发生了事故,周远突然感觉摩托车不受控制的摇摆起来,摇摆幅度甚至超越了一般的死亡摇摆,摩托车在桥面上翻了很多跟头,最终撞在桥面的石墩上。
半个车身已经探出桥面,几乎要从桥上掉下去。
时逢枯水季,此处下方可不是水,而是裸露的乱石。
二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哼哼唧唧。
那道黑影渐渐向二人靠近,二人身上明显感到一阵寒意。
周远挣扎着爬起身来,搀扶起陈阿秀。
“怎么办?”周远道。
“闯过去,胜利就在眼前,不能落到林家手里。”
黑影越来越近。
看来今天是碰见硬茬了!
只见周远将手中物件远远抛出,双手手型变幻,口中念念有词。
那物件在半空中幻化出金色光芒,周远牵着陈阿秀,忽而奔走起来,速度竟是奇快。
“这是什么?”
“术符!这叫缩地术,逃命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