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在第一随从离开之后,众人的心情大都有了些许松弛,那种暗夜侵袭所带来的压迫感有所缓解。
起码人群中开始有了些许生机,再也不像先前那样死了亲爹一样地死气沉沉。
有几个人又去到之前的水潭里打捞一番,试图再捉一些鱼儿果腹,奈何水潭里已经没有了鱼儿的踪影。
幸存的鱼儿大概已经潜入潭底。
操你祖宗,还能不能给我们鱼家留个后了!是特么你们只能活一个,不是我们鱼家只能活一个!
只能活一个!这是个现实问题。
大多数人顾左右而言他,试图暂时回避第一随从的话。但是没有人可以忽视那些话的力量,也没有谁把左涛所谓的要死一起死的言论放在心上。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所有人都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所谓的团队,已经在第一随从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分崩离析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现在的事情反而变得简单多了。
相对于和暗夜侵袭的发动者(第一随从、以及他背后所谓的不死法王)对抗,他们更愿意接受眼下这种方式。
无非是把身边这些凡人杀掉。
还有一线生机。
反正大家也不是很熟,没什么交情。
即便有些交情,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该放弃也得放弃。
只是在这过程中可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左涛将烤好的野鼠肉递给瞎火,瞎火尴尬推辞,摆摆手,道:“左涛兄弟,我……我吃不下。”
瞎火和李飞被第一随从当众揭了短,此时无比尴尬。但是左涛有意回避这个问题,表面上还是要维护大家和和气气、不受挑拨的样子。
但是瞎火可不这么想,他当然不敢吃。
他自知此时处在风口浪尖,谁杀了自己都可以说是伸张正义。
从现在开始,坚决不能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节哀啊,保重身体重要!”左涛语重心长。
“左涛兄弟,谢谢你!”瞎火拍了拍左涛的肩,眼泪又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到底还是没接过来。
左涛也拍了拍瞎火的肩膀,道:“那行,饿了说话。”
他总不能硬塞,只好将手收回,心里骂娘,妈的,不知好歹,什么东西!
陈阿秀看着眼前这些人在表演,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
他道:“我以为周远已经够装逼了,没想到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能装。”
周远道:“阿秀,你不会要杀掉我吧?”
“靠!”
“不行,我要发动读心术,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想杀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越是亲近的人越要防范,你可不要怪我。哦好吧,暂时没有,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变心。”周远絮絮叨叨。
陈阿秀道:“你为什么只怀疑我?”
这话说的,正好给我周远一个表演的舞台:“要不然呢,难道叫我怀疑师姐?师姐要是想要我的命,我自会送上来。”
靠,真贱!
“我们提防着些,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处处是危险,比暗夜侵袭有过之而无不及。”初霜道。
“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看着这些逼人,我难受。”陈阿秀道。
“离开了反而不好,众目睽睽底下他们还有所顾忌,不好动手,若是落了单,难免被他们盯上。”
“我不怕他们,倒是今晚又不用睡觉了!”陈阿秀不满道。
“师姐,你方才露的那一手剑刃风暴,威力很大嘛,谅他们也不敢来找事。”
周远想起刚才开山断石的剑气。
虽然对付不了那个第一随从,但是用作对付眼前这些凡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