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林如海派的人便护着贾琏出了城,渡江去往了金陵。
虽然金陵城比扬州大了许多,但街市上的商贸却没有扬州的繁荣热闹。
贾琏依着旧年的记忆,直奔贾家的老宅。
金家父子听到他来了,慌的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忙让打开了正门。
“琏二爷怎么来了?府中也没来个书信啊。”金彩恭着身,嘴里头问着。
“爷饿了,不请爷进去吃口饭,歇一歇吗?”
他这话可就杀人诛心了,金家再得用,那也只是府中的奴才,哪有自认为主子,而把真正的主子当作客人的,哪怕贾琏他再不受宠呢。
“二爷快请进,若是不嫌弃,先对付上一口,奴才这就让人收拾房间去。”
贾琏在柱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撩起袍子,抬脚进了门。
边走,边打量着四周,“金大叔倒是用心了,老宅中养护的挺好的。”
乖乖,这位爷何曾这么称呼过他呀?金彩吓的心跳的嘭嘭的,金文翔也不自在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都是奴才们的份内之事,倒得二爷夸赞了。”
“做得好,自然得说好了。”
前厅里,一桌子的菜才将将动了几口,贾琏也不拿大,也不嫌弃,坐到主位上,便挟了一筷子。
嚼了两口,“嗯,这里的厨子的手艺倒是不差,挺可口的。”
这时,几个婆子端来了一些菜碟,为首的便是金彩的媳妇儿马氏。
“琏二爷,奴婢让厨房又炒了些,您尝尝。”
“马大娘有心了,你们也坐下来吃吧。”贾琏指指旁边的凳子,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啊。
金彩吓的又拜了一下,“哪有主子跟奴才坐一桌子的?也是二爷太仁厚了,但咱们可不能坏了规矩。”
贾琏搁下筷子,“我让你们坐,便坐,让你们吃,便吃,还是说我贾琏的话不作数啊?”
金家人这才挨了半个凳子,只敢挟取面前的菜。
贾琏用筷子的另一头敲敲酒杯,“金大叔,你这也太小气了,连杯酒都不给的吗?”
金文翔忙站了起来,执着酒壶,替贾琏斟上了,“二爷,这酒辛辣的很,您慢些喝。”
贾琏抿了一小口,眉头都皱了起来,“嗯,有点儿冲口,文翔啊,替你爹也斟上,你自己也倒满了,陪我喝上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