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往上挪动了一下身体,抬起头,脸贴着他的脸,望着墙壁。
“你是不是有分离焦虑症。”
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他如今的症状有点像,但不确定。
裴青生不解:“什么是分离焦虑症?”
“不希望另一半离开,一直在自己身边。”
他沉思了一会,回:“那就是了。”
谢茯用食指点着他的鼻尖:“你以前和朋友在一块也这样吗?”
“不曾。”
只有她。
裴青生抓住她乱动的手,一脸沮丧:“这是一种病吗?”
“不算。”
“那有什么法子解决?”
“习惯就好。”
裴青生猛然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让我习惯?”
这是她说得打预防针吗?
让他提前心里有个准备。
“我不是那个意思,知道的不多,只听人说过。”谢茯连忙讨好地蹭着他的脸,“还有一种方法,我常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有分离焦虑症了。”
裴青生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脸上瞧出什么:“你方才说‘习惯就好,’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啊,你说有什么办法解决,我顺口说出了那句话,别人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不是让你‘习惯就好’。”
见他情绪软了下来,手不老实的吃豆腐。
“青生,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呢,没有你我会孤单的,空虚寂寞冷,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镇上有多难熬,日日想,夜夜想,像你想的睡不着。”
“油嘴滑舌。”抓住那只乱动的手,“那么会说,是不是还对别的男人说过。”
“你别冤枉我啊,我谢茯,前世今生,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别人入不了我的眼,独独爱你,开不开心?”
‘哼’了一声,裴青生压制着翘起来的嘴角。
“哼啥,你又不是猪,不能老是哼哼。”怕他作闹,急忙表示,“你是猪我也喜欢,你喜欢哼那就哼吧,我爱听。”
谢茯唱起了老鼠爱大米。
“你是大米,香喷喷的大米,我要把你吃进肚子里。”
说罢,俯身吻上他的唇。
——
实践出真知,谢茯发现,男人也爱听甜言蜜语,别人不知道,裴青生是,特别特别的爱听。
“乖,下次回来就不走了,听话,我会想你的,天天想。”
两人站在院子里,裴青生抱着她,手臂用力环住她的腰。
他不说话,怕一开口会说出挽留的话。
谢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青生,在家等我回来,我要走了,不能再耽搁了,这次等不了多久,眼睛一眨一眨就过去了。”
“嗯。”
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
到了大门口,谢茯回头:“回去吧,守财叔该等急了。”
林四来背着箩筐去北面割猪草,路过他们家旁,问道:“小茯姐,要去镇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