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茯歪头打量着他的侧脸,有一点点:“没有,还和以前一样,戴草帽预防。”
“真的。”
“我骗你干啥。”
裴青生望着前方的小河,得到木桥上,弯腰看着水面。
水面不是镜子,看不太清。
谢茯安慰道:“真的没有变黑,变黑了我也喜欢,你啥样我都喜欢。”
没想到他那么在意容貌。
裴青生满意地勾起嘴角,缓缓走下木桥,不忘回头提醒:“慢点,这木桥有好几个年头,再用一两年能换了。”
木板桥搭在水面上,水蒸气往上走,加上雨水天气,两三年就要换一个。
“去年才换的,不彻底断掉里正不会换,南面木桥我看是新换的。”
南北两个木桥,不会同一个时间更换,地挨在哪边走哪座木桥。
村里公用设施,比如木板桥,每家轮着出钱请人做。
谢茯下了木板桥,望着村口方向:“种水稻上游要放水,不知道今年是谁家抽签去守大堤。”
上游放水太多或者遇到雨水天气,大河里的水猛涨,在大堤旁住的村庄,需要派一个人守着,超过水位线,要通知村民做防范。
遇到农忙,谁家都不愿意去,只能抽签决定。
别是他们家,一共就两个人,一个去守大堤,另一个就要忙死。
薅秧,移栽,放线,自己一个人来回跑。
“不会是咱们家。”裴青生停下脚步,转身等她一块走,“太爷晓得我们家,不会让我们俩去抽签。”
得过两年,明年或者后年再参加抽签。
“那不一定,咱们两个不抽签,有些人会有意见,你不参加抽签可以,但我不能,等着吧。”
到时一定会有人出来说话。
瞥见杨二秀从谢大牛家出来,笑眯眯地开口:“二秀婶,串门呢。”
裴青生神色淡淡:“二秀婶。”
“哎,两口子才忙完。”
“是啊。”谢茯点了点头,“我们先回去了,您忙。”
村里很多人不待见杨二秀,她能说得来,有话说的,也就李贵芬。
郑桂花抱着一摞树枝从西边林子过来,对他们两个说道:“搭理她干啥,去人家又不知道捣鼓了啥,嘴里没一句好话,惹人嫌。”
“碰着了,不能不叫人,再说有些人没教养,我们不能和他们一样没教养。嫂子家麦子啥时候收。”
“等你叔回来,就这两天吧,你家那块地得好好整整,草根搂出来,不然等种上庄稼,那草冒天长,庄稼都被欺负死了。”
薅草时已经尽量把草根全薅出来,但还会有遗留的部分在土里。
谢茯背着箩筐往家走:“青生整了一半,明天一天能整完,嫂子,我回去了。”
郑桂花点了点头,抱着树枝扔到灶台后面。
拍着衣服上的木屑和灰尘,走到院子中说道:“娇娇,去把你弟弟叫回来,不晓得又跑哪里疯去了。”
“过两天大河放水,回来得告诉他们,不能去大堤上玩。”
“知道了娘。”杨娇娇放下针线,摸了一下杨妞妞的头,“你去帮娘做饭。”
她奶奶去地里了,回来不会帮她娘做饭,在屋里等着吃。
‘咣当’一声,谢茯连忙从杂物房探出头。
什么东西和缸来了一个猛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