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已经种下了,还好是种在中间那块地,没有种在边上,要不然把别人家的地给霍霍了。”
裴青生盛了满满一碗饭端给她:“明年挖根费事了些,嫩绿的茎(是叶子,不是某些词)叶做粑粑团,青团,也能当馅料。”
以前吃过两回,味道清香。
“叶子我娘烧过一回,得多放油才好吃,后来我娘不做了,说费油,炒一回,油水能吃大半个月。”
谢茯夹起一块小面疙瘩吹了吹:“我听说粑粑团和青团做起来特别费事,我不会做,咱们把叶子摘去卖。”
前世吃过,不是特别钟爱。
“我怕有人来偷,叶子猪羊牛都能吃,咱们村子附近不少人家养了牲畜,要不要在那看着。”
周围村民大多数是不错的,但是少部分那些人不敢做保证。
裴青生端着碗在她对面坐下:“我去,你不能去,看两个晚上没人偷,就不在地里守着了。”
“行。”谢茯点了点头。
他腿脚不方便,看到人追不上,更重要的,她怕有些人报复心强,见他腿不便,趁着夜色看不清人,故意戏弄他。
“盐放少了。”裴青生吃了两口,感觉面疙瘩没有味。
“下次稍微多放一点,或者先放一点尝一下,不够味再接着放,我觉得味道还不错,特别香。”
男人得夸,夸到他心花怒放,干起活来更加有劲。
得了夸赞,裴青生顿时觉得碗里的饭香了起来,喜滋滋的将碗里的肥肉挑出来夹给她:“快吃,吃完洗漱。”
谢茯见状,把肉夹回去两块:“你也多吃点,我发现这段时间不在家,你比以前又瘦了些,每天吃饱饭了吗?”
本来就瘦,再瘦不好看。
“吃了,每顿都吃饱。”
或许是因为吃的饭菜没有油水。
一个人在家,不知该做什么饭菜,总想着对付一口。
有时早上多做一点,留着晚上热一顿。
菜汤,疙瘩汤,野菜饼。
菜地种得菜不能吃,还要过段日子。
裴青生见她放下筷子:“锅里有热水,先去洗澡。”
“你洗吗?”谢茯问。
“洗。”在地里忙活一天,出了不少汗。
一锅水两个人不够,舀出半锅,再往里倒点冷水温着。
如今东屋和中间有两台织布机,不能在屋里洗澡,刚才她把杂物房收拾了一下,以后洗澡都在杂物房。
明天去地里干活,不能穿裙子。
“青生,我新做的里衣你放哪里了?”
原本是放在柜子里的,上下找遍了没有。
“箱子里。”裴青生端着碗站在门口,“床尾,都在里面,旧衣裳我没放进去。”
谢茯打开破旧的箱子:“看到了。”
两人的新衣服,小衣,分开放两边,叠得整整齐齐,还有上次带回来的布料。
从底下抽出一块闻了闻,有一点点皂角的香味,全部洗过了。
今天从镇上带回来的一箩筐还放在柜子旁没收拾。
糟糕,说送布给王红月家,回来忘了。
算了,明天一早再顺道带过去。
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杂物房,好好搓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