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上?早上我可看见你的眼睛看着赵辰同志都发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啊?”
尚北睁开眼睛,转过头去就看见一名扎着双辫子的长脸女生正看着她,
“我叫尚北,你呢?”尚北答道。
“我叫马红梅,从海市来,我旁边的这位叫孙楠楠,孙楠楠那旁边的叫许娟,许娟那边的叫苏慧,我们都是前年来的知青。”
尚北点了点头,跟她们集体问了个好。
“你这头是怎么弄的?”
“在火车上摔的。”
“哦一一哎,对了,尚同志,我跟你打听个事儿,跟你一起来的那位赵辰同志,他有对象没?”刚互相介绍完,马红梅就迫不及待的问。
尚北无语了三秒,见其他三双眼睛也齐刷刷的看向她,轻咳一声,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他,赵辰同志还挺好说话的。”
“你们不都是从b市来的吗?怎么能不清楚呢?”苏慧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苏慧的五官长的十分清秀可人,但她的发量很少,发际线后移就显得脑门特别大。
上身一件崭新的蓝底白花短袖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及膝裙子,脸色红润,一瞧就比其他三位女知青过得好。
尚北声音淡淡,依旧好脾气的解释道:“B市很大的,我以前也没见过赵知青。”
几人这才将尚北好好打量了一下,觉得尚北说的确实有道理,大夏天的,满身补丁摞布丁的长袖衣服,和那位赵同志确实不像会有关系的样子。
这时江思秀走了进来,几人又拉着江思秀询问了起来…
尚北早上起的迟,天又这么热,以为睡不着的,大概是这具身体太虚了,不知不觉竟也睡了起来。
直到被一声口哨声吵醒,看着知青点的知青们,拿背篓的拿背篓,拿镰刀的拿镰刀,拿锄头的拿锄头,头戴草帽的向外走去。
尚北明白,原来是要上工了,起床看看,发现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上!
这么热的天就得要去干活了!尚北对未来的生活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尚北,你去把江思秀叫一下,把户口证和粮食关系证明都带上,今天下午得把这些都办好。”李明海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叫住尚北道。
赵辰、李明海、宋一冬三人原来早已经等在外面了。
“她不在屋里面,应该去上厕所了。”尚北转身探头往屋里一瞅,没有人,便道。
“来了,现在就走了吗?等我先洗个手,进去拿个包。”江思秀一手捏着鼻子,翁声翁气,“茅房真的是臭死了,好多蚊子和苍蝇!”
等江思秀出来,尚北把门锁上,钥匙揣进兜里,不知道公社有没有配钥匙的,钥匙还是要自己配一把的好。
五人一路上问了好几家,由于不懂此地的方言,双手比比划划好一番,才找到昨天晚上那个赶牛车的老大爷家。
以一人一毛钱的价格,租了老大爷的牛车。
五人坐在牛车上,晃晃悠悠,两旁的杂草茂盛,开着一丛一丛叫不出名的野花,不远处的山峦高低起伏绵延向远方,消失在一片白色的雾霭里。
到公社的路其实并没有多远,很快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牛车最终停在公社的大门口。
五人下了牛车,走进公社,里面的工作人员办事还是非常有效率的,很快便给五人重新办了户口和粮证。
从公社出来以后,几人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供销社买了锅碗,杂七杂八的每人都提了一堆。
当然,尚北除外,她什么也没买,走出供销社后,尚北的脸色异常的凝重。
供销社里的东西样样都要票,她就是想买盒火柴都要票!
看着不远处的医院,尚北让几人等她一下,她花了两毛钱进去换了个纱布。
回去的路上,尚北非常沉默,她的内心很焦虑,要怎么样才能在这里挣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