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人……”尚老头和徐盼娣陷入了思索。
突然,徐盼娣一拍大腿,激动都看着几名公安道:“我出门时,确实见到过可疑的人!她…就站在这院子门口的墙边,靠在墙上,头上戴着个帽子,身上穿着黑色的外套,就是那种很长的款。肯定就是她!看着就不是好人!”
“她还带了副眼镜,皮肤很白,嘴也长得很好看,看着像个年纪不怎么大的女同志。”尚老头这时在一旁补充道。
公安同志见来了新线索,也有些兴奋:“你再说说她具体的身高。”手上拿着钢笔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
“…身高啊,反正不矮,公安同志你让我这么说,我也说不上来,我到门口的墙上比划具体的位置,给你们看看,你们就知道了。”徐盼娣狠狠的瞪了一下自家的老头子,才道。
一行人跟着来到院子外大门口,徐盼娣指着一个位置道:“公安同志,她头顶大概就到这里,不过她…当时的腿…好像是…弯曲的靠在墙上……”
尚北站在屋后的墙根下,将这一切听在耳朵里,喃喃道:“看样子,我得再买几套衣服了。”
说要买衣服,尚北立刻就行动起来,向着市区的方向走去。
尚家门口此时围满了左邻右舍的人,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三名公安看着徐盼娣指着的位置,陷入了沉思:这身高一般的男同志都达不到。
“你能确定她是位女同志吗?”一名公安同志再次询问尚老头。
尚老头道:“她长得就是女同志的样子,她还编了个辫子垂在胸前,我不可能认错的。”
三名公安同志再次陷入了沉思,一个人也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他们刚才也询问了住在附近的邻居,并没有发现有车子进出胡同。
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东西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
尚北到达市区的时候,百货大楼还没下班,她进去选了好几身衣服,还有头上戴的帽子,就连眼镜也买了几副。
换了身装扮,尚北又去供销社逛了逛,买了些苹果和麦乳精,看到瓜子和杏仁也各称了五斤,大白兔奶糖称了五斤,鸡蛋糕买了十袋,水果罐头也来十来瓶,看到有老式面包一角一个,买了20个。
看到那种军绿色的斜挎水壶,又买了一个,上次在丘圩公社买的那个丢在了知青点,最后不知道便宜了谁。
尚北踏着月色,在市区逛了逛,看着时间快到十一点,再次回到了尚家。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尚家人还没入睡,屋里传来了男人痛苦的咒骂声。
原来是杨继松被人发现抬了回来,刚刚才叫了附近卫生所的医生过来看了,说是四肢粉碎性骨折、断了两根肋骨,还有那处被踩的鸡飞蛋打。
这辈子都废了,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真狠呐!这是要让人生不如死啊。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到如此!
医生只是简单地给包扎了一下,明天还得去市里的大医院。
阮素琴刚刚得知自己的儿子废了,顿时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又哭又骂了好长时间。
最后还是报警了,白天来的那两个公安,再次来到尚家,询问了一番,只说会调查后就离开了。
他们都知道,这事大概只能不了了之了。
杨继松占了原本尚东的房间,这是家里唯一一间没有被偷的房间,下午时,几名公安还曾怀疑过尚东。
因为只有她的房间没有被偷,谁知在她房间仔细一看,公安通知就明白了,这是完全没有被偷的价值啊!
一张缺了腿的单人床,床头一个旧的就要退休的小柜子,还连门都少了一扇。
几件洗的发白,打了补丁的衣服叠在小柜子里。
房间被占了。
尚东则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尚娇,在堂屋西间房打了地铺睡下了。
大嫂陈春梅夜里得照顾杨继松,就在尚东房间也打了个地铺,随便凑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