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北再来到厨房,一看,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全部都是崭新的。
但是没看到一点粮食。
尚北感觉有些奇怪,走出厨房来到隔出来的那间小房间门口,扯掉上面的锁,进去一看,也是空的。
“那粮食放哪去了呢?”尚北心中思索,视线在院子里一寸寸扫过,突然看向院子一角堆放杂物的地方。
那里,地上盖了一大块木板,尚北走过去揭开木板一看,“原来在这里!”
尚家在院子里挖了个地窖,地窖入口处,还用把锁给锁了起来!
但这能难倒尚北吗?
她一把扯下大锁,在洞口看了看,就钻了进去。
地窖里打了两个木架子,一边放三大口袋的粮食和鸡蛋,另一边放了些大白菜、萝卜、土豆、干粉条和南瓜,晒干的咸鱼、虾米还有腊肉、咸肉等等。
总之,这家生活水平在当下的大环境里,是非常不错的。
“收!”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窖,尚北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当然,这还没完,她又来到了阮素琴和尚伟国的房间,挥起拳头先将熟睡中的两人打昏过去,再劈头盖脸打了一顿。
心中仍然怒气难消。
看着尚卫国的这张被揍的面目全非的脸,尚北发出一声嗤笑,就因为妻子怀孕的时候,肚子又圆又尖,别人都说这一胎定是个男孩。
因为妻子一连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女儿,被别人嘲笑生不出儿子的尚卫国,开心的天天想着法的弄来鸡蛋丶鱼、肉、牛奶回来给妻子补充营养,家里的活一点都不让妻子干。
就希望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妻子能生出个大胖小子来。
结果,把孩子补的太大,妻子在生产的时候生不下来,难产死了,生下来的却是个女儿!
就把一切的怨气撒在孩子身上。
可不可笑?
自己虐待就算了,还连带着后娶的媳妇和带的两个拖油瓶一起欺负原身!
只要一想到,原身天天给两个那么大的男孩子,还有眼前这个蛇蝎心肠、刁钻刻薄的女人洗过内裤和袜子,尚北就呕的慌。
脑中根本不能去回想!
越想心中越是咽不下这口气,尚北对着阮素琴的那张脸就狠狠扇了几巴掌,这个女人就属于心机恶毒继母的那一挂的。
在外人面前太能装了!
跟人说话永远轻声细语,附近邻居都道她好脾气,家里孩子多,太不容易了,继母难为。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在厂里升职副主任被人截了胡,回家拿原身撒气,从锅里舀起烧的滚烫的一搪瓷缸开水,对着原身的脸就泼了过去!!
原身吓的一躲,开水泼到了后背上,原身发出了一声惨叫,当时是夏天,衣服立刻就粘在了身上,往下一脱,拽下了一层皮肉!
水泡顷刻间就鼓了起来!
阮素琴还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
恰巧有邻居前来串门,她瞬间变了脸色,满脸写着焦急,“这孩子,我都说了无数遍,叫她别到处乱跑,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把我刚烧开的水给撞翻了,烫成这样,可如何是好啊?真是心疼死我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如牛毛。
她刚在这具身躯中获得新生时,压根儿不晓得后背竟有那么大一块被开水烫伤的疤痕,洗澡换衣时,也只能瞧见前边和侧边布满了或深或浅的伤痕。
那时的她并未拥有原身的记忆,自然无法设身处地地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