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和联胜,讲茶堂内。
“讲啊!”
“怎么不讲啦?”
大D猛的站起身子,目光在阿乐,还有一群叔父辈脸上扫过“我在外面跟人拼命的时候,有人在背后说我大D怕死,没有拿下东区走廊,怎么现在都哑巴了?有种当我面说啊!”
在大D的怒骂下。
除了邓伯和阿乐之外,其他元老均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大D的目光。
“吹鸡那个废物,给我的情报有问题!”
“昨天晚上东区走廊,光拍电影就拍了一个晚上啊,还有条子巡逻。”
“你们让我拿什么和条子拼?用鞋子丢他们吗?”
“我打,你们说讲和,我退回来,你们说我胆小怕死。”
“既然你们这么胆大,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啊?”
大D越说越是怒气冲冲,就差指着这些人的鼻子骂了。
阿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大D,再怎么说吹鸡都是叔父辈,给点面子。”
“给面子?”
大D小眼睛一瞪,“面子有个屁用啊,吹鸡他欠了一屁股债,如果不是我,他恐怕早就被人砍死街头了,要钱没钱要实力没实力,简直没有做话事人的觉悟啊!”
阿乐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然而,
大D却不依不饶。
“阿乐,你也别在这里装好人!”
“当初是你第一个提议不打的,现在好啦,没得玩啦!”
“想当话事人啊,可不是单凭用一张嘴就能说出来的。”
大D似有所指的说着风凉话。
他本以为,阿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定会怒气冲冲。
然而。
阿乐从始至终,脸上都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大D,冷静一点。”
“听听邓伯怎么说。”
阿乐朝着邓伯坐的位置使了个眼色。
提到邓伯。
大D的性格总算是稍稍收敛了些。
阿乐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有些失望。
他的实力,虽然不如大D,但是论心机和城府,就算是十个大D也绝对斗不过一个阿乐。
阿乐心里门清。
整个和连胜,最大的可不是什么吹鸡,更不是什么大D。
早在70年代末的时候,邓伯就是和联胜的龙头。
在邓伯竞选龙头之位的时候,场面可比现在威风多了。
无论是四大家族,还是四大探长,全部都来给邓伯捧场。
现在邓伯虽然已经退了,但是面子还在,底蕴也还在。
也正因为如此。
阿乐看到大D正在气头上,故意把话题往邓伯身上引,希望大D在冲昏头脑的情况下,直接顶撞邓伯,让邓伯难堪。
下一届话事人,说的好听点是选举。
说的不好听,就是邓伯的一言堂。
邓伯想让谁上,就让谁上。
如果这个时候,大D得罪了邓伯,邓伯支持自己的话,那下一届话事人的位置基本上就等于十拿九稳了。
然而,
大D虽然行事鲁莽,为人跋扈。
但他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大D可以呼来喝去,训这个骂那个。
但是在邓伯面前。
大D身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瞬间变的乖了不少。
“邓伯,你也知道我大D。”
“这次码人去砸东区走廊,也是为了社团。”
“我们的场子被人扫,如果连屁都不放一个就直接和对方讲述,外面的人真的会以为我们和联胜怕了他们洪兴。”
“这些老家..这些叔父辈,不帮忙也就算了。”
“在我为社团出力的时候,反而还站出来拆我的台。”
“这还怎么玩啊?”
大D的声音很大,但是态度却变得端正了不少,说话的时候更带着几分委屈的味道。
邓伯闻言,动了动身子,身上的肥肉也一阵汹涌。
“大D,你的做法是对的。”
“阿乐的做法,也是对的。”
“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和联胜和洪兴,都是港岛的大社团。”
“如果能以理服人,让对方赔礼道歉,并赔偿更多的底盘,那岂不是比打来打去要强多了。”
“我们混社团的,要以和为贵才是。”
邓伯声音沧桑,嘴巴一张一合的同时,脸上的肥肉也在不停的抖动。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胖的像个酒桶。
但话说话来,
君子不重,则不威。
邓伯虽然胖,但却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
“大D,你这个人,做事果断。”
“也确实实打实的为社团着想。”
“但有时候,也要考虑考虑,怎么样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邓伯的声音,充满威严。
“奥—我知道了。”大D嘟囔了一句,看那满不在乎的表情,显然没有把邓伯的话放在心上。
顿了片刻。
邓伯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今晚六点,大D和阿乐跟我一起去有骨气酒楼,其他人注意提防号码帮等其他社团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