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森位面的征服,为神圣泰拉帝国带来了富饶的土地与丰厚的资源,更为生命教派收获了大量的虔诚信徒。然而,最为珍贵的莫过于,这片新天地为白折提供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实验场,让他得以在此积累了丰富的跨位面征战经验。
在接下来的十年里,神圣泰拉帝国在绿森位面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他们在当地建立了学校,传播生命教派的教义,同时教授通用语,文字,以及各种实用技能,终于让绿森位面的精灵也越来越有文化,有空了可以一起来刷刷题。
总的来说,这十年间,绿森位面逐渐趋于稳定,已经成为神圣泰拉帝国的一部分,并源源不断地为白折提供着信仰之力。
而白折,则将主要的精力投入到了对空间魔法的研究之中。
在空间魔法下位神格的帮助下,他对虚空中捕获信息进行异世界坐标定位的研究日益深入。
这天,白折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信息波动。
来自虚空深处,微弱而隐秘,如果不是白折拥有空间魔法下位神格,恐怕根本无法察觉。
“这是……一个新的位面?”
白折心中一动,立刻将意识投向了那股波动的源头。
经过一番探查,他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中等位面。这个位面,比绿森世界大了数十倍不止,蕴含的能量也更加庞大,世界能级也更高,而且居然相对开放,很好入侵。
“竟然是一个中等位面!”白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立刻开始收集这个位面的信息。通过空间魔法,他可以捕捉到一些从位面中散逸出来的能量和信息,并从中推断出位面的一些基本情况。
这个中等位面,被白折命名为“星兽丛林”。
星兽丛林世界,是一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世界。
白天时,这里是一个宁静的仙境。天空湛蓝,阳光明媚,各种奇异的植物和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这个世界也有着自己的文明,这些文明崇拜夜晚时才会出现的“星兽”,他们建立神庙,举行祭祀,祈求星兽的庇佑。
然而,当夜晚降临,整个世界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空不再是天空,而是化为一片深邃的星空。星空中,无数的星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是强大星兽的眼睛!
而那些巨大星辰,都代表着一只强大的星兽。它们会从星空中降临到大地上,对地面一切生物展开无差别的屠杀。
这些星兽形态各异,有的像巨龙,有的像猛犸,有的像凤凰……但无一例外,都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在夜晚的黑暗中,星兽们尽情地吞噬生命,直到黎明的曙光升起,它们才会返回星空,留下满地的尸骸与破碎的世界。星兽丛林的原住民,则只能躲藏在庇护所中,祈祷能逃过一劫,苟且生存。
“一个白天/夜晚时长,相当于诸神世界一个半月吗?也就是说,星兽每次降临,都会持续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白折喃喃自语,“这可真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啊。”
在星兽的威胁下,星兽丛林的原住民始终无法发展出强大的文明。他们只能建立一些简单的部落和小国,艰难地生存着。
“星兽……这究竟是什么玩意?”白折皱起了眉头,“它们是这个世界的原生物种?还是来自其他位面的入侵者?亦或是某种更加神秘的东西?”
白折隐隐觉得,星兽丛林世界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这种东西似乎很难从生命的层面被理解。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退缩。相反,他更加渴望征服这个世界,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若能征服这个位面,信仰之力将何其庞大!而且,这个世界的能级更高,信徒所能提供的力量也更为强大……桀桀桀,真是块肥美的肉口牙!”
……
同时这段日子,白折对于生命本质的研究进程也没有落下,最近他开始折腾心灵之力,并试图从中推导出新的功法。
这一刻,白折眼前没有任何物质的束缚,只剩下一个空旷的思维空间,汇聚了无数信徒的思想和念头,交织成一张精密的逻辑织网,缓缓地将白折的精神引入了一个新的维度。
白折开始了他的头脑风暴:
“当一个泰坦猛犸出现在木精灵的可感世界之后,它便只能在木精灵的五感里将自身化为现象,或在木精灵对危险级别的计算里将自身化为现象,或在木精灵语言逻辑的定义里将自身化为现象,或在物理/化学/生物等等的知识的体系里将自身化为现象,因此,所谓现实世界,就是智慧生物感知到的语言,知识与表层现象堆砌出来的绝对主观域。”白折低声自语,思绪飘忽。
思想突然如电闪雷鸣般扩展开来:“并且,这甚至并不是一个哲学问题,还是一个更现实的物理问题。”
就拿智慧之神底下的研究组织“永恒思维会”来说,这个组织汇聚了无数的博学者,其中有一位大科学家,叫做爱因斯坦的,曾经提出过一套令人惊叹的非常能够自圆其说的时空理论假设。
白折曾经翻阅过他的研究,并迅速领悟到,爱因斯坦的时空理论虽然在柯西诺斯那边一度引起了轰动,但本身实在是过于局限。
此人的理论,都是基于相对论提出的:重力与质量在时空中的曲率、速度与时间的相对关系。然而,他忽略了一个最为根本的层面——观测即干涉。
白折知道,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们的感知不至于改变物质的结构,但对于拥有超凡力量的个体来说,他们的意识,观测和认知本身都如同一颗砸进湖泊的巨石,激起层层波澜,无时无刻不在干涉原本的天地秩序。
后来,“永恒思维会”里另一位思想家普朗克,提出了量子物理学的基本原理,证明了即便是普通人,他们的观测行为也能对现实产生微妙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