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梦境逐渐破碎。
就在传送门开启的刹那,李天鹤轻轻释放出一股虚假的时间力量,瞬间,周围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静止,空气也如同凝固一般。
李天鹤不急不缓地走向传送门,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沉寂。即便是最微小的风声、最轻微的步伐声,都被这一刻的虚假时间所吞噬。
在那一刻,时间已经停滞了。李天鹤站在虚假的时间线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沉默。无论是银月卫士们紧张的步伐,月影祭司们虔诚的祈祷,还是那些庞大、气势磅礴的战争机器,所有的事物都像被厚重的雾霾笼罩,动弹不得。他所处的,仿佛是一个不属于现实的世界,一个无法被触及的幻境。
李天鹤不急不缓,走过那些因紧张而显得不知所措的士兵,走过那些凝视着未来的神秘祭司,走过那群操控着巨大机械、忙碌于战争准备的月轮工匠。他的步伐轻盈,眼神却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轻松,仿佛这无边的危机和压迫,跟他毫不相干。时间的凝固让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唯一见证者,他像一个漫游的幽灵,在这座不再运转的城市中游走。
穿过空旷的广场,李天鹤走向那座深邃的传送门。它悬立在远方,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着无法言喻的威压,仿佛任何进入其中的存在,都将被永远吞噬。然而,这一切对于李天鹤来说,却没有任何威胁感。他只是好奇地盯着传送门,看着那不断闪烁的光芒,似乎每一秒钟都蕴藏着某种无尽的未知,等待他去揭开。
走过传送门,李天鹤环顾四周。尽管是虚假时间线复制粘贴的产物,周围的一切依旧令人惊叹。这个虚构的诸神世界,只是时间错乱的一部分,却也足够让李天鹤驻足观望。他看到那股深不可测的腐烂气息在空气中弥漫,那是深渊天病咒的力量,像毒瘴一样吞噬着周围的空气,腐化一切。
李天鹤好奇地走过腐烂深渊天病咒的躯体,他望着那远处的街道,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衣着华丽的神圣泰拉帝国士兵步伐整齐,肩头的银盔闪耀着夺目的光辉。他们的面容严肃,双眼透出一种刻板的信仰与坚定,仿佛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承载着某种伟大的使命。街道两旁的建筑高耸入云,象征着帝国无尽的权威与神圣,每一块砖瓦都像是经过神只的祝福与凝视,散发着无法破坏的庄严。
李天鹤随着虚假时间线的束缚,缓慢地走过这些景象,目光随着他踏步的节奏一点点向前推进。街道上,数十个神殿的雕像伫立在两旁,它们以各自不同的面孔凝视着这个世界,构成了一个神秘而崇高的景象。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人群最中央,一个威严而孤高的身影映入眼帘——白折。他的存在仿佛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的披风翻飞,金色的盔甲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辉,脸上的表情冷漠而决然,仿佛任何挑战与反对他的人都会被他瞬间摧毁。他站在那里,身后有数千人膜拜的目光,似乎他的一举一动都决定着这个世界的未来。
李天鹤望着白折,目光悠然,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玩味的微笑。在这凝固的时间中,所有的规则似乎都已失去了意义。李天鹤从来不屑于遵循任何条条框框,尤其是在这种虚假的世界里。当然,这一刻,他可以做任何事,不受任何束缚。
恶作剧之心顿时被激起,李天鹤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随身携带的墨笔,开始在白折的脸上随意涂鸦。那幅图案迅速而精致地展现出来——一个简朴却又不失风趣的小王八图案,恰好盖在了白折那张神圣、庄严的脸庞上。
他自己看着那涂鸦,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这个笑声在凝固的时间里显得格外轻微,却依旧充满了讽刺与玩味。白折的脸上,现在有了一个与他威严身份截然不符的标记。
他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幽默感。
然而,尽管他在这虚假的时间中拥有无限的自由与主宰权,虚假的时间线始终无法完美再现整个诸神世界的宏大。它所能复制粘贴的,仅仅是传送门口的一小部分景象,和那短暂的、错乱的片段。李天鹤知道,他已经无法在这一时刻停留太久,虚假的时间线即将崩解,现实的流动将重新回归。
他最后扫视了四周,轻轻地迈步,走向那深邃的传送门,脚步不疾不徐,因为一切都已成定局。随着他走入那道神秘的光门,所有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虚假的世界也逐渐崩塌,化作一片无形的黑暗。
这短短的一秒钟,仿佛是一个永恒。
时间再次恢复流动,而李天鹤依然懒洋洋地躺在驴背上,让人看见就觉得有一种颓废懒散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像是与这个世界脱节。他拿出一袋无花果干,似乎完全不在乎这场即将发生的战争。他轻轻咀嚼着,无所谓的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这一切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不紧不慢,随心而行。
而月光审判的任务,早已被他轻松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