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司业哈哈大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我便叫你晏清,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你别放在心上,你来国子监的时间不长,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谢瑄点点头道:“那晏清就在此谢过了。”
吴司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轻人好好干,以你的才好,日后定能有所作为。”
谢瑄但笑不语。
今日这一出实属意外,不过能跟吴司业和解也算是意外之喜,往后的几天里,吴司业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对谢瑄爱搭不理,反倒像个称职的长辈一般,对谢瑄不懂的地方悉心教导,连云祭酒看了都是啧啧称奇。
一连两个月过去,谢瑄对国子监内的事务也熟悉起来,这期间他也去授过几次课,对于这么一个过分年轻的师长自然有人不服,但因为之前张易元的事,也没人当面挑衅谢瑄。谢瑄的才名自然也不是说说而已,几次课下来,先前不服气的人也渐渐被谢瑄展露出来的才华折服。
当然了,其中也不乏有个别刺头不满意被谢瑄压在头上,但谢瑄也不是软柿子,对这些人统统毫不留情,说罚就罚,丝毫不像其他人一样顾忌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被收拾了几次后这些人也逐渐安分下来,意识到谢瑄不会给他们留面子后,也没有人再试图挑战谢瑄的权威。
吴司业见谢瑄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把这帮眼高于顶的学生收拾得服服帖帖也是叹为观止。
值房内,吴司业喝了一口谢瑄亲手泡的茶,感叹道:“凝晖院那帮皮小子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我开始还担心他们不服管教呢,还是晏清你有办法,这一个个的现在乖得跟什么似的。”
谢瑄笑了笑道:“虽然他们爱冲动一些,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吴司业看他这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正想打趣他几句,就看到一名学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他把脸一沉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那名学子气喘吁吁道:“谢司业,吴司业,你们快去看看吧,赵文谦他们跟晋王世子打起来了!赵文谦还受了伤!”
“你说什么?”吴司业惊得倏地站起身,谢瑄脸上也没有了笑意,问道:“你不要着急,把事情说清楚。”
那名学子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说清楚,原来今天朝晖院跟凝晖院有一场蹴鞠赛,本来两院比得好好的,但晋王世子却突然来了,还让他们把场地让出来。本来那块蹴鞠场就是特批给国子监使用的,他们自然不肯让,一开始他们还好声好气的劝说晋王世子,结果晋王世子根本不听,还让手下殴打这些学子,赵文谦为了保护顾瑾年,腿上挨了一棍,现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谢瑄听了眉头紧皱,一边让这名学子去通知云祭酒,一边和吴司业往蹴鞠场赶去。
他们到的时候两边的人已经被闻讯而来的士兵分开了,国子监的人围在一起,赵文谦跌坐在地上,捂着腿满脸痛色,顾瑾年蹲在他旁边脸色煞白,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就连晋王世子脸上也肿了一大片,此刻他正捂着脸对着国子监的学子骂骂咧咧。
这混乱的场景看得吴司业心口一窒,连忙让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