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朱武开口点明身份时,陈通却故意装傻,只冷笑道:“好贼厮!休得攀亲!但司命府所出,皆为豪雄之士,如何能出得尔等这般剪径劫道的毛贼!”
朱武待要解释,只回头扫了一眼杨春,却又难以言明,只呐呐道:“小哥儿休得生疑,非是俺等自甘堕落,实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也!”
陈通斥道:“任尔等百般狡辩,却也休想瞒得我!大丈夫立世,便出身卑微非是耻辱,唯自强不息,奋发上进者方为雄杰!汝等甘为草寇,却不知羞耻!腌臜之辈,何敢言哉!”
朱武听得,虽胸中有万言辩解,却一时难以说出,只气闷的浑身颤抖。
旁边陈达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大叫道:“直娘贼!泼厮安敢辱俺!有种你一刀砍了俺!”
陈通将短刀拍了陈达面颊两下,冷笑道:“你这厮武艺倒还不赖,只吃我击败,怕是有些个不服顺!嘿!今日小爷便与你使个便宜!我且不用这短刀,你但使顺手之兵械,却来一决雌雄!若得再败,便休怪我心黑手狠,杀你以正司命府之清誉也!”
陈达只觉得怒火直贯脑门儿,直叫道:“好!俺若再败,不须你动手!俺自个儿了一头撞死于此便是!”
陈通只冷笑,却自收刀退后几步,只待陈达换兵器来战。
朱武却多个心眼儿,他与陈达道:“兄弟,那小子明显是司命府出来的新人。便他气焰嚣张,我等岂能真个伤他!切不可意气用事也!”
陈达心中一想,朱武所言却是有理,只面上却不肯示弱,叫道:“且闭了鸟嘴!这厮张狂至此,俺岂能容他!”
陈达言罢,却从随后赶到的喽啰中拣了一根哨棒,提着来到陈通面前,叫道:“小子!俺使这棒,一样可以放翻了你!且来战!”
陈通微微一笑,却自弃了杨春的大杆刀,又收了短刀,自捡起先前丢掉的哨棒,于陈达身前站定,道:“枪棒之术,却不知你有几分功夫!”
两厢抵定,却都摆了个架势,陈达举火烧天,陈通以拨草寻蛇相对。
陈达叫道:“来!来!来!”
便使棒盖打,一棒复又一棒。
陈通却拖棒而走,更连消带打,将陈达的攻势一一化解。
陈达连攻数十棒,虽进了十余步,穷尽一身气力武艺,却不曾伤得陈通一毫。
陈达心中急躁,直加快了追赶的脚步,自抢步急攻。
陈通早发觉陈达脚步节奏已乱,气息稍浊,便突然急退,引其三步狂追,却忽然返身回击,瞬间连刺。
回马枪!
陈达冷不防,肋部竟连中三棒,直疼得浑身直哆嗦,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观战的朱武发现陈达吃亏,却心忧他被那少年吓得重手,故忍不住提剑扑上来,一边大喝道:“那厮看剑!”
喝罢,朱武却才往陈通背后杀来。
朱武剑急如雨,直扑陈通后背,却要以围魏救赵的姿逼迫他放弃进逼陈达。
陈通却好似对朱武置若罔闻,只一味攻袭陈达,待得朱武近身,却才反手一记凤凰三点头,不但撞散了朱武双剑,更逼的朱武不得不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