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了些无用江湖知识的史进坐在篝火前,有些难受得看着陈通大快朵颐。
由于先前在野茅店里见识了太多超出认知的场景,却让史进暂时对肉类毫无食欲,却只能把陈通捡来些酸涩野果寥以裹腹。
史进心中颇有些疑问,看着陈通吃得饱了,却才道:“贤弟,往日只见你文才非凡,不想竟还有逐杀怪异的勇武!更能面对那般地狱场景而面不改色,坦然搜找些利物,真神人也!”
陈通故作谦然道:“哥哥休得夸赞。小弟敢出来游学天下,自然不会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弱之辈。至于野店食人鬼之恶事,但只经历的多了,自能有些长进。待得哥哥多见得几次,却也能如小弟一般矣!”
史进又问道:“贤弟既有勇力,如何又去得少华山,莫不是也被那几个强人擒拿了?”
陈通笑道:“这倒不曾。他等依礼相邀,小弟亦念及史太公病情,故做得顺水推舟,自愿随他等上了山去。”
两人又说的些话,甚至还谈论些枪棒武艺,如此倒也快活。
待得歇息够了,二人则再次上路。
也亏得他二人皆是身强体壮的爽利人,腿脚有得是劲儿,一路穿州越府,跋山涉水,只大半月便抵达了延安府的府城肤施。
不过这一路却也不太平,二人共剿灭了七处黑店,杀的食人鬼六头,作恶贼人十七口,又有数伙拦路劫匪当道,亦被二人相继击退。
而史进一路上早发现自己认下的这个兄弟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虽然陈通不曾表现出多么强大的武力,但是史进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史进眼里,陈通就像一个充满了谜团的宝藏人,总是显露出一些独特的本事。
似乎任何困难搁在陈通身上,那都不再叫做困难。
比如当他们在野外露营时,哪怕没有任何工具,陈通总能通过一些搜寻得简陋的物什,用貌似不可思议的方法生起篝火。
他总能知晓野外哪些物什可以食用,那些是害人的有毒之物。
制作陷阱,潜伏狩猎,分割处理猎物···等等等等。
史进相信,如果陈通去做猎人,那么他肯定也是最优秀的那一拨。
当史进与陈通说得他这般优秀时,陈通却道:“哥哥却不知,小弟只是东施效颦,模仿前辈而已。”
然后陈通便向史进说得本朝一位贤达之士,其姓宗名泽,初学文有成后,便自游历天下增长见闻,后发解考举,因作针砭时弊之雄文而被考官闲置,以末流进士入朝为官。
陈通言称这位宗泽前辈有经天纬地之才,匡扶社稷之志,其人能力绝不下于三国之武侯,只是生不逢时,不曾达济天下。
史进在惊叹于世间竟有此等高才之士的同时,却也对陈通敬服不已。
他相信自己这个兄弟定也不逊色于那些名著青史的先贤。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入得肤施城,却先去得館驿落脚。
陈通花了些银钱,寻管役讨了些热水和沐浴的木桶,并请得帮闲去成衣铺子买了两身干净衣裳。
随后二人洗漱一番,又换了干净衣裳,却才在帮闲的引荐下去得本地有名的酒楼,美美的吃饮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