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笑道:“哥哥说哪里话!你我兄弟义气为重,武艺高低只是其次!再说若非有此一着,我如何能与鲁达哥哥相识!”
鲁达道:“贤弟胸怀宽广,真丈夫也!”
陈通又道:“史进哥哥,你我兄弟义气相投,以后但有疑问直言便是!毋须顾忌个甚。”
史进抱拳作稽道:“惭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是大大的不该!”
三人哈哈一笑,便把此事揭过了去。
过后,史进问道:“贤弟先前有言,将探得恩师下落,不知可有所得?”
陈通笑道:“正要说与兄长知晓,我昨夜翻遍经略使府近五年来的军士转籍文档,从中得出三份可疑文书。如我所料不差,改名后的王教头必是三人中的一个。”
旁边鲁达听得,却吃惊道:“本州经略使府乃老种相公执掌,防卫极是严密,贤弟如何能进得府中翻阅军士转籍文档?”
陈通笑道:“哥哥你却不知,小弟不才,颇有些藏形匿踪的本事,故经略使府守卫虽严,于我而言却如入无人之境也!”
鲁达听得却有些不信,道:“贤弟且莫说得大话,洒家也曾是经略使府中亲卫,府中守御俺多有参赞,便你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只怕也难能深入也!”
陈通只笑嘻嘻的不作分辨。
史进却问道:“既如此,贤弟且说得那三份可疑文书主人的名号。鲁达哥哥或知晓恩师的去处,他当能断出贤弟所探查之真伪。”
陈通把目光投向鲁达,鲁达却有些扭捏,强笑道:“我不知晓王教头的去处,你等莫害我失了义气!”
陈通道:“我所查得那三份转籍文档主人,分别是五年前的王彦,出身东京弓马子弟所;三年前的王禀,乃征西夏殁难者之遗孤;一年前的王应国,延州本地书佐。此三人者,我甚疑之。”
鲁达听得,却面色大变,直叫道:“这不可能!你···”
鲁达喊了两嗓子,却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
于是他连忙装模作样的补救道:“贤弟所言这三人,洒家都不曾见过,实不知他等有何可疑之处。”
史进叫道:“恩师就是一年多前来此投军的,想那王应国必是恩师的化名无疑。”
陈通斜眼觑得鲁达面上露出的些许隐晦笑意,心中顿时有了谱,却摇头道:“哥哥此言差矣!想王教头受得种老将军的看中,与他做得遮掩的手段,如何能这般简单。若你都能一眼瞧出,以高太尉的老奸巨猾,岂不更能一眼觑破。”
说到这里,陈通一边瞅着鲁达那变得甚是难看的面色,一边故作模样道:“如我所猜无误,王教头定然是那王彦无疑!”
鲁达闻听此言,面色马上就松弛了下来。
史进却当了真,直叫道:“既如此,那我等还等甚么,且去寻恩师便是!”
陈通心中暗暗发笑,只面上却故作难色,道:“这个却难。那文书只写得五年前平调王彦前往渭州作县尉,谁知内里有几分真假,万一他又被调往别处去了呢?”
鲁达连忙附和道:“对对对!这几年边关连年征调兵卒充实边寨,谁知王教头被调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