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拊掌笑道:“兄长果是个实诚人,不曾拿假话欺我俩!”
鲁达面色一变,却问道:“你怎知洒家说得实言?”
陈通道:“兄长怕是忘了,昨夜小弟入经略使府查看书档,最新入档的转籍文书正是兄长的。”
鲁达心中发颤,脑中急转念头,却怒道:“你这厮偷窥经略使府机密文牒,实在是胆大妄为!洒家不敢与你相交!免得吃受牵累!哼!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自此你我形同陌路!洒家告辞!”
史进不想鲁达突然翻脸,却是一时无措,只对着鲁达作揖赔礼道:“哥哥休怒!陈通兄弟都是为了助我却才作得些勾当!哥哥若有怨气,小弟情愿受之,只求莫伤了我等义气才好!”
陈通却道:“史进哥哥莫吃他吓!这厮心里有鬼,故意撒泼遮掩,端的是奸滑!”
史进不知就里,一时摸不着头脑。
鲁达却听得心中发虚,只面上却强作镇定,睁眼怒道:“你这厮自作得干犯法度之事,却来污蔑洒家!莫非吃洒家长槊不利乎!”
陈通却笑道:“鲁达,休得在这里卖直发狠!却不知尔等早吃我算计,露些马脚矣!”
鲁达道:“休得拿大言诓洒家!”
陈通却道:“鲁兄,你亦知我来自相州,却不晓得我的本事。我且说得一事,延州经略使府明面上是老种相公为首,实则暗地里大种相公才是真正的决断者。”
鲁达吃惊道:“你···你怎晓得种家秘事!?”
陈通又道:“当年大种相公入汴梁作三班奉职,结识了禁军都总教头王升,二人志趣相投,恩若兄弟,只旁人少知也。”
鲁达听得后背直发麻。
陈通却回头对史进道:“兄长可知这王升是何人?”
史进摇了摇头,道:“不知。”
陈通道:“当年王升乃禁军第一高手,武力堪称绝巅,他更生得一副侠肝义胆,因看不惯恶徒作孽,便仗义出手打了一群无礼泼厮。只那些恶徒当中却有一人后来发迹,作得朝廷太尉,回过头来寻王升教头报仇。只可惜王升教头已然病故,只留下老妻并一个同样在禁军中作教头的儿子。”
这时史进终于反应了过来,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贤弟说得可是恩师的尊长?!”
陈通哈哈一笑道:“哥哥此时若得再猜不出来,那我可真要怀疑哥哥脑袋是否痴傻了!”
史进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
陈通对面色青白的鲁达笑道:“鲁达哥哥,小弟所言王升故事,可有错漏之处?”
鲁达心中已然明了,再与陈通纠缠实属不智。
他冷然道:“洒家怎知?话不投机半句多,洒家告辞!”
说着鲁达就要跨上坐骑便走。
陈通却拦住他去路,笑道:“哥哥且慢,何不听我再说些内情,也好知己知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