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却一拊掌道:“着啊!小弟也是这般心思!须司命府所点大宋豪杰有七,兄长你与吴玠皆在列也。吴玠入得西夏境内走动,怕是漏了行藏,被那处的安抚使窥伺了去。他使手段欲赚吴玠,此大害我大宋豪杰也!”
李孝忠大怒,道:“他等安敢害吴玠兄弟耶?”
陈通道:“哥哥误会了,那厮们非是要害吴玠兄弟。而是当初司命府有约定,谁家招收的豪杰最多,谁家做主将。这里面可没有规定那安抚使只招本家的豪杰,若西夏的安抚使招了我大宋的豪杰,如此一加一减,我大宋豪杰便失了先手,必无缘军团主将之位也。”
李孝忠悚然一惊,却才意识到问题所在,急问道:“贤弟的意思是,那吴晋卿正被西夏的安抚使招徕?”
陈通道:“哥哥所言正是。前番我一听吴晋卿得人馈赠神驹儿,便意识到了不好。须知那抟象乃司命府特有之神骥,怎可能会被人随意赠送出去,必是那专司西夏的安抚使作得鬼。”
李孝忠这才恍然大悟,急道:“怪不得贤弟如此急切!那吴晋卿之归属,确是关乎我大宋豪杰之业位!那厮若受不得引诱,作得些不忍言之事,我定不饶他!”
陈通叹道:“哥哥,此事亦怪不得吴晋卿,他自不知就里,又有曲大煎迫,早晚要吃这一招,只望我等去得及,能拦得此劫些。”
李孝忠早坐不住了,却叫道:“那还等个甚!快走!快走!去铁原寨寻吴晋卿!定不能让他作的错事!”
这厮急慌跳脚的去唤那渡河筏子,只陈通却在后面露出些贱笑。
不多时,那撑筏子的渡夫回来,将二人渡过了河去。
只李孝忠一直嫌弃那厮渡得慢,若非陈通给得钱厚,那渡工只怕要耍些性子。
二人过了河,不用陈通催促,李孝忠便一味疾驰赶路,只天蒙蒙亮,两人便赶到了铁原寨外。
两人在寨外弃了马匹,正要设法入那寨子,却偶见一土狗般大小的小东西,长着橘猫脸儿,头顶一对招风遮面大耳,身形矫健似龙形,四蹄攒巧如玉质,皮毛光滑赛织锦,但人见了,无不心生怜惜爱护之意。
这小东西口中叼着一只野雉,在陡峭的寨墙上散步一般的蹦蹦跳跳,然后入得寨内去了。
李孝忠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物去了,却回头问道:“这就是那抟象?”
陈通点头道:“正是那小东西。哥哥别看这厮此时长得灵巧,待它长成大个儿,可是吓人的紧。”
李孝忠嗯嗯两声,却道:“这般好物,怎给吴晋卿那厮得了去!真是暴殄天物啊!”
陈通面皮一耷拉,苦笑道:“哥哥休羡慕他,若得此番小弟能立个功劳,必与你寻个不次于它的坐骑。”
李孝忠大喜,却傲娇道:“我此番只为救吴晋卿,可不是图甚神驹宝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