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方才一直咬着布巾承受疮口的剧痛,此时却吐掉布巾,略有些疲惫的说道:“陈家兄弟,先前你突然昏迷,洒家心中颇有些愧疚,此时见你醒来,我却是松了一口气也。”
陈通道:“李家哥哥尽管为吴家哥哥医治棒疮便是。小弟并无大碍,两位哥哥毋须挂怀!只先前我用力过猛耗尽了法力,故而昏迷,此番酣睡足,法力尽复,已然无忧矣!”
李孝忠拿麻布巾沾了酒精擦一下吴玠背上的棒疮,那吴玠早口巾吐出,一时不防,却忍不住“唉吆”一嗓子。
李孝忠却不在意他,只笑道:“贤弟啊,不想你竟是一位身怀异术的异人!做哥哥的着实意外的很!”
这世上天生拥有灵能天赋的人虽然罕见,但并非没有,这样的灵能者常被普通人视作拥有法术力量的仙师,亦或称作异人。
当然,“仙师”之说实乃过誉之词,就像人们多称道士为“**真人”一般。
陈通与李孝忠等乃是兄弟相称,自用不得“仙师”之词。
陈通亦笑道:“哥哥说笑了!小弟只会些唬人的障眼法,平日里还是多靠武勇混饭吃,可算不得甚异人。”
三人一边说得话,一边与吴玠清理伤口,陈通更凑来帮忙。
有了陈通的配合,只不多时,李孝忠便帮助吴玠清理干净了创伤,然后又与他敷了药,裹了绷带,却才罢了。
陈通得了空闲,却也不闲着,拿了副弓箭便要去别处寻些野物作吃食。
李孝忠却问道:“贤弟,三使列国选将之事,可要说与吴晋卿知晓?”
陈通沉吟了一下,却才道:“吴家哥哥身在其中,若把他蒙在鼓里,只恐让人钻了空子。如此倒也不好瞒他,哥哥拣些说与他便是!”
说罢,陈通自挽了弓箭去了。
陈通的射术很是不赖,去时不多便猎杀了三只野雉,两头野兔,并一头黄羊回来。
只归来后,吴玠却拿异样的眼神看他。
陈通自是知晓吴玠的这般看他的因由,却故作不知,笑道:“哥哥何以这般看我?”
吴玠道:“贤弟来历非凡,却与我等相交无拘,实令人感慨也!”
陈通一边与李孝忠一起收拾猎物,一边却哈哈大笑道:“哥哥这话说得稀奇。我又不曾多你等些手脚眼鼻,都是一般模样的男儿,无有半分差异,何来拘束也!”
吴玠问道:“闻贤弟曾言我此番落难,乃是受人设计所致!却不知内中有何算计?”
陈通等将收拾好的黄羊、野雉等架上火堆,一边烧烤一边道:“哥哥乃是汉家军将,若想吃外人赚去,便须使你恶了本国,变作无家国可归的落魄之人,却才好拿捏些。”
吴玠有些不信道:“我只一下阶小校,便有些余勇,如何劳得些人勾连曲大等来害?!”
陈通笑道:“哥哥好单纯,那般人物行事,何须勾连些人,只算准了曲大等人本性,再放出些诱饵作伐,曲大等自然会乖乖入瓮!哥哥之际遇,不正证明了这一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