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上位,那摄政大臣要比摄政王略微安全一些。
国公是外臣,即使是皇子,被封为国公也相当于断了继承皇位的可能。亲王是宗室,继承皇位才勉强算是名正言顺。
毕竟自古以来,除了造反的,没听说哪个国家是国公爷继位的。
这样也好,担上摄政二字的人,无论是大臣还是王爷,哪怕是皇后太后,有好下场的都不多。
不然梧国的萧皇后和丹阳王为什么这么不想梧帝回去?
两个曾经对皇位展现过明显觊觎之心且手握权力有朝臣支持的人,皇帝能容得下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所以还是自己当皇帝好。
黎靖瑶看了看天色,现在才是中午,离傍晚少说还有两三个时辰。
“你们用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让人传膳吗?”宫尚角唤来一旁侍立的侍女。
“嗯,用过午饭后我还想再休息一会,脑子里乱糟糟的。”黎靖瑶按了按眉心。
饭后,黎靖瑶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种的蛊,但她完全想不起来,就好像这个蛊虫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记忆里师伯他们好像完全没有去查这件事的样子。
而且还是那个问题,师伯为什么要瞒着她中蛊的事情?
除非……
黎靖瑶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刚刚宫远徵送来的南疆书籍,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半晌,黎靖瑶离开了房间。
“不是说要休息吗?”
正在黎靖瑶院子里下棋的宫尚角和宫远徵抬头看向她。
黎靖瑶走过去坐到宫尚角旁边,叹了口气问“许书杰在哪?”
宫尚角拿着棋子的手一顿“你想见他?”
“不瞒着我了?”黎靖瑶轻笑一声“也是,如果你们想瞒着我的话,就不会把那本书给我了。”
蛊香的调制需要至亲之人的鲜血,傀儡蛊亦是如此,这样一来,给她下蛊的人是谁就一目了然了。
“带我去见见他吧,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宫远徵会意起身“我去找白蔹拿钥匙。”
最主要的是许书杰现在整个人乱糟糟的,还是先整理一二,别脏了师姐的眼睛。
“其实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答案。”宫尚角握住黎靖瑶的手说。
“许书杰给我下蛊我一点也不意外,我也不需要什么答案。”毕竟能买通无锋刺杀她、给她配冥婚的父亲,做出什么她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