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死了，然而并没有。意识重新复苏的时候，他看到了极为震撼的一幕。偌大的空间内，有无数的光球，光球是不是闪烁光芒，璀璨，耀眼。硬要类比的话，就像是脑神经元，但是这些光球并不是互相连接的，所有的小球只有同一个连接对象，那就是中央的超巨大光球。

这种浩瀚的场景，让陈小允心潮澎湃。然而他突然意识到，现在好像根本没有心脏。意识可以有范围的转动，这使得陈小允发现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光球，也连接着中央的巨大光球。

世界！陈小允蓦然猜到了这个大光球的身份。而这些小光球，恐怕就是自己与众人的灵魂了。见到如此众多的小光球，陈小允对遇见异世界人充满了信心。但是他又有了新的疑惑，自己为什么能见到这样光景。

这里是精神层次，不是物质世界，我的视觉不是眼睛提供的，而是……灵魂。但是别人看不见，只有我能看见，不然程凯舟一定会炫耀个不停。但是为什么偏偏只有我能看见？

我跟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眼睛？

陈小允知道其他人也获得过特殊的能力，比如程凯舟身强体壮，比如谭霖强如分析仪的味觉，甄富贵的幸运，尹明月的速度……但是这些并非升级加点而来，反而是开发了这些特殊能力，世界体系才随之开启。

那么这些能力是？与生俱来？抑或是……随穿越而来！

陈小允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那么据此推测，自己能够观测到精神层面也是自己特殊能力。

自己的能力可远不是眼睛。陈小允隐隐猜测，而是视觉，无论物质精神，无论大小远近，一切尽收眼底可视化。

不是眼睛成就视觉，而是视觉强化眼睛。

既然进入精神层面也是自己的能力，那么应该可以自由支配。心念一动，陈小允果然退出了精神层面，回到一开始的内视状态。升级已经悄然结束，看来自己观察精神世界的时候，物质世界的时间依旧在流逝。陈小允本以为这次升级失败了，却发现中心的灵魂球，环绕着一蓝一红两道波纹。

嗯？红色波纹？

自己的升级与他人不一样，不是调控节点，改变灵魂波纹与世界联系促成的，而是进一步挖掘了自己本源的随穿越而来的特殊能力，然后自然而然形成的。这应该就是产生红色的原因。那与黄色有什么区别呢？

陈小允将意识附着其上，感受着红色波纹与世界之间的联系，不禁大喜。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现有的能力，总结来说就是极致的视力，远视微距，动态静态，简称千里眼。

陈小允结束内视，回到现实。忙试了试自己的新能力，顿觉之前的视力太浑浊了。仿佛是诺基亚拍照进步到了单反专业拍摄，质的飞跃！

然而当他闭上眼睛，想要还原精神世界里不依靠眼睛就能凭空获得视觉的模式，却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他自言自语道，“闭上眼睛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也就是说，物质世界的视觉依旧是依托于眼睛吗？

“……”守在一旁的程凯舟一时无语，但是热情地一把抱住陈小允。“虽然好像傻了，但是小允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