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心魂，妖怪也有灵魂。当人杀死妖怪，心魂就会掠夺妖怪灵魂，从而心境提升。而吃妖怪肉，更是会大大加剧这一进程。”

我去！这不就是，打怪升级？

“提升心境不好吗？”

“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了？如果是对自己的未来已有规划，并且已经早早做好准备的人，倒也可吃，早日升级；但是几乎所有人其实都是觉得时间不够的，甚至挖空心思想要延缓升级的，而吃了妖怪肉一旦升级提前，没做够准备必然失败，便白白浪费了一次升级的机会，若十次之中无法证得红韵，则境界永固，再无出头之日啊。”李祝白郑重地说道，“所以妖怪肉，是给那些晋升无望的人吃的，对于大有机会的人来说，就是毒药。”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都升不了级，吃了妖怪肉便窜窜升级，而自己因为肠胃不适吃了几天草，所以升级进度远远落后那些同学。果然，好吃的东西却还能如此泛滥，都是有原因的。

“那想吃肉怎么办？”

“农家有培育不具心魂的野兽的方法，就是价格奇贵，吃不起啊。”李祝白叹了口气，“所以穷人家不得不吃妖怪人，更加断绝了翻身的机会。”

见陈小允若有所思，他接着说，“除了杀妖怪吃妖怪外，还有其他能提升心境的东西。”他紧盯着陈小允，“其中一个你还接触过，那便是异兽。与妖怪不一样，这种畜牲你看见它，都会刺激心境的提升。”

回答陈小允疑惑的眼神，李祝白告知答案，“异兽，就是毕方和穷奇，森林打架的那两只。”

“这也是我途中也要教你功法的原因，你的下一次提升不远了。”

等等！妖怪？异兽？穷奇和毕方这两个名字都来自《山海经》，陈小允下意识只是将它们当成妖怪的名字，认为穷奇和毕方只不过是强大点的妖怪，原来不是同一物种？

“老李，妖怪和异兽有什么区别？”

这次似乎不再是普及常识的轻松，李祝白沉思了片刻，“简单来说，妖怪有族群，而异兽是唯一的；异兽只要看见，心境就会增长，而妖怪只有杀死才会；异兽往往强大无比，而妖怪的强度有限。”

他接着说，“但是有段传说解释了这个现象，只是从未被证实。”他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很久之前我去过一座圣人坞墟，里面记载了这么个传说。千年前，天下原始而自然，不存在风采、道法这样的现象，人类未曾联系过世界，也没有妖怪和异兽，只有普通的没有任何能力的野兽，人类是天下的霸主。”

李祝白吃了口干粮，边吃边说，甚至有些口齿不清。

“但是突然一天，异变突生。野兽变成了妖怪，人类岌岌可危。后来圣人带领人类接受了世界体系，发展了百家派系，足以抵抗妖怪的时候，异兽降临，它们不同于妖怪有着群落，而是天下唯一，但是它们实力强大，，而且性格不一。嗯，据记载，异兽有一定的智力，它们有的嗜杀，有的友好，有的甚至会帮助人类，而有的则成为妖群领袖。”

“所以农家饲育的那些没有心魂的野兽，据说可以追随到妖怪出现以前，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就觉得只是那群奸商抬高价格的噱头。”

李祝白看向听的入迷的陈小允，不由提醒道，“不过我跟你讲，这个传闻听听就好，可信度一般的。”他咽下最后一块干粮，“这是圣人坞墟的记载，而记载中所说异兽出现的时间是圣人死后的百年，这不搞笑吗？”

“好了，我给你讲讲道法入门。”看陈小允也艰难地吃完了，李祝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