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谦打开饭盒,里面装满了面团和韭菜粉条的混合物,不像包子倒像花卷。
他可以猜到这一定是五月第一次做饭,他想到五月满脸面粉手忙脚乱的做包子的场景,心里甜滋滋的。
他看了又看,闻了又闻,仿佛手里端着的是从未见过的山珍海味,忽然有一只邪恶的手拿走了他珍贵的包子。
“这包子卖相不行,可味道还不错。看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做,蛮有天分的。”刘卫国尝了一口评价道
吃完一个他还觉得不够,伸手又去拿。却看见秦明谦嘴角的笑容僵住,刀锋般的目光直逼而出。手掌缓缓覆在饭盒上,仿佛在说“你在吃,就杀了你。”
“干嘛呀?你也看见了这是两个人的饭盒,小丫头是给我们两人带的,你不能独吞呀。你也知道我妈做饭多难吃。”
刘卫国委屈道,他天天在家吃他妈做的猪食,好不容易可以外出打打牙祭,还被好兄弟独吞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秦明谦不理会刘卫国的卖惨,这是他的女孩做的,只能他吃。
“在你吃第三颗糖时我就来了,一直在招待所看着你。美色误人呀!你的侦查力哪去了?”
……
何钧礼和五月进入供销社时,发现今天的顾客寥寥无几,赵大妈、李娟、刘萍、赵香香还有夏青青扎在一起窃窃私语。
“天呀,太吓人了。”
“就是,还好我儿子在派出所上班,他给我说了一嘴,要不然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呢。”赵大妈说道
“你说咱们惠宁县治安这么好,谁能想到会有外地人来作案呢?”
她们说着正热闹,夏青青一抬头就看见了门口的五月姐弟俩。
“我天!五月姐你咋啦?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此话一吃,那群聊得热火朝天的人也向门口望去。
夏青青一个箭步跑到五月身旁,扶着她坐到工位上,此时其他人也来看热闹。
“昨天,我弟带我回家时,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把一块石头放到了路中间,我弟骑得快来不及刹车,一个急转弯就撞树上了。树旁还有个大坑,我俩又滚到坑里了。”五月喉咙肿痛,每说一个字嗓子就像被岩浆烫了一下,每咽一口唾沫,就像吞了刀片一样。她还是艰难地用嘶哑的嗓子解释道
五月昨晚想了半天,还是这个理由能解释她身上的伤是咋来的。毕竟她不能告诉人家她是因为遇见流氓团伙变成这样的。
人们本来是有所怀疑的,可是看了看同样是鼻青脸肿的何钧礼,也就相信了。
“五月姐你脖子怎么了?”夏青青发现五月脖子上填满了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