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几个合伙人原本都是一腔热血,决心把公司做大做强,还曾把很多可以发展的下线产业都想到了。说要把第一家公司作为炼道场,培养出更多能独当一面的人,让他们成为下线产业的领头人。
虽然他们都觉得他的想的太远了,有时候眼前的困难都顾不上,可他们还是跟着领路人一路走了很久。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在半路将他们丢下。
分崩离析后,夏瑞带着大部分的盆栽回到了老家蒙城县重新开始,用家里的土地搞起了种植,家人会帮忙管理;方尚也回到了屏边县重操旧业,接待一些游客,或者帮忙收点盆栽。孟响没有任何的物资,好在那几年攒了些知识和人脉能勉强支撑。
作为毕业就在公司一路走到最后的参与者,孟繁桐对公司的成员都有大致的了解。可是有时候越是了解一个人就会越讨厌那个人。
孟繁桐还在读书时,原本的公司还有另外三个成员,她偶尔会在周末坐车几个小时过来给他们收拾房间。当时条件还很艰苦,住处和办公室都挤在租的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里,他们出差都是住在一辆面包车或者帐篷里,成员们还挺照顾她的。
等她毕业,就已经是解体后重组的三人了,方尚是后来因为夏瑞加入的。
进到公司,其他人都要出差,办公室就只有孟繁桐一个人。
那时作为一个外行,她成为了公司的唯一行政人员和后勤。她连从最基本的开发票学起,压标本、制作标本、登记入库等等......
原本以为她很快就会受不了,却不料一坚持就坚持了好久。回想那些一个人在凌晨两点钟横穿整个小区回到住处的岁月,孟繁桐都觉得不可思议。
过去这么久了,她手把手教会了接班人开票、整理银行回单、现金支票、办理五险一金......
原来的公司已经有新的成员加入,而他们灰头土脸,狼狈离开。
当初,不谙世事的孟繁桐其实有真的把那个人当做大哥来看待。
可是后来他不再出差,回到办公室坐镇,孟繁桐便窥见了他皮囊下的那颗腹黑的心。
相处的时间多了,孟繁桐越来越了解他,也越来越讨厌他。
那个人把自己的脸面放在第一位,任何人都不能下了他的脸面。功劳永远都是他的,过错全是别人的;分明是他自己在年会上说出口的话,在有录音的情况下还抵死不认。
其他人不能功过相抵,他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相同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便不同了,公司的人私下都说他是“国家驰名双标”。
他借酒装疯,在背后做尽糟心事,还要来问她们:“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在第二天再来道歉,推说是喝断片了,不好意思了。
为了挑拨合伙人和前合伙人的关系,自导自演,跑到人家面前炫耀自己的“战绩”,说是有人泄露了公司机密,大晚上把所有人召集到公司听他发疯整夜。
拿回会股权后,他“意气风发”的宣告自己为此付出的努力,实际是前合伙人最后和他恩断义绝,看在孟响的面上才未曾计较。
为了防止孟响和夏瑞这两个多年同窗的合伙人超过自己,每每在办公室挑拨离间。
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又总是那么脆弱,夏瑞就在那个人一声声的吹捧之中迷失自我,以为他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
为了与他结盟,不惜多年同窗之谊。防止孟响抢占先机,他也效仿那个人,挑拨孟响和那个人的关系,殊不知,自己早就跳进了为他量身定做的坑里。
孟繁桐有段时间被那个人当枪使,替他传话给孟响,后来被她哥勒令不许帮那个人传话,让她跟那个人说,有什么就让他亲自去说。后来她便不再当传话筒,只是专心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