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孟繁桐的角度看丁伊和夏瑞的家庭关系,她都替丁伊感到焦虑与疲惫。
夏瑞看似忙于工作,而孟繁桐看到的是他在办公室打游戏,对家里的大小事情完全不理会;而丁伊作为全职太太,洗衣做饭拖地等所有家务全包。
两个人要养一家老小本就有压力,还要生二胎。
丁伊大着肚子冬天还在手洗衣物,而夏瑞在房间玩着游戏,看也不看地上的孩子一眼。孟繁桐看见丁伊费力拧衣服的样子,既怕她摔倒,又怕她闪了腰。
那时她想象自己以后会过成她的样子,对丁凡和婚姻也更加的抗拒。
而最让人难过的是,丁凡让她被迫想起了来自灵魂的恐惧。
大多数人都希望回到自己年少轻狂、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是她啊,年少不敢张扬,年长向往死亡。
而丁凡有机会放肆,是她不懂拒绝才有的后续。后来她父亲从孟响那里知道了他们的“恋情”,就特别严厉地劝她不要嫁去远地方。
她父亲厉声说过:“你要是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这辈子都不会登门拜访!”
于是事情发展到这里,两个人的事情还没真正开始便彻底告吹。孟繁桐清楚自己还是不喜欢他,拒绝的顺理成章。
孟繁桐心里也清楚,她父亲只是怕离得太远,自己受委屈他帮不上忙。
丁凡在那第二年就办了婚宴,结果不欢而散,他又跑来纠缠孟繁桐。眼看无望,又开始霍霍新来的那些女同事。
若非这些女同事个个都名花有主,他那些花言巧语就该成功了。
孟繁桐为数不多的桃花里,只掺杂着他这一朵烂桃花。
最令她无法忍受的在于,他曾想跨过所有流程,洞房花烛。
那天,孟繁桐在房间哭的流流满面,屋外的人相谈甚欢。经期的她,缩角落里瑟瑟发抖紧闭双眼。
她害怕,害怕受伤的是自己错的也是自己,更害怕有人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画面。
还好他守住了最后的底线。
那天,床单被洗了一遍又一遍,而垃圾桶成为它最后的归宿。
漆黑的夜里,她蜷缩着身体、眼含热泪,看见了窗帘上的星星点点。
大概是孟繁桐平时好说话的性格,显得她太过软弱可欺。
后来,他的百般讨好也再没得到过好脸色,小姑娘们都说只有孟繁桐才能制止他的“疯癫”缘故就在这里。
真的,她不是故意要在众人面前嘴碎他的不好。
可是他将孟繁桐拽回到那个无间地狱,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孤独到底。
也许是年岁的增长,也许是理智占了上风。
孟繁桐没有送他进去吃免费的饭菜,已经是和丁伊友谊最好的见证。
孟繁桐没有所谓“恐男症”,只是结婚成为她的世纪难题。
她虽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蕖,却也不是臭水沟里腐烂的草。她是有家人疼爱的姑娘,她是有人牵挂的女孩。
五年级那年,她摔断了手,父母也不曾见她哭过;后来第一个朋友不辞而别,第二个好朋友分道扬镳......她哭过好多好多次。
只是孟繁桐再也不愿意让人听见自己的哭声,她心中那片草原何止冰冻三尺?而那冰原的茅屋里只剩莹莹微光。后来,只是电影剧情太过动人,只是故事情节太过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