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进门的人正是苏晓樯。
她的钢琴课刚结束,疲倦的苏晓樯正打算到店里来放松放松。
但她还没下车就听到了店里争吵的声音,往外边看去正好看到那位大婶举起椅子要砸路明非。
那椅子要是砸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苏晓樯哪里看得了这种,当即就推门进去了。
“你谁啊?”
婶婶看着这位女孩子,又撇眼向路明非。
“哦,我说怎么敢跟婶婶作对了,原来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有野女人了,跟婶婶就不亲了是吧!”
“你就和这个野女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店里响起。
苏晓樯平静的看着这位大婶,将口袋里的手帕拿出擦了擦手掌。
“一口一个野女人,你是得有多没教养?”
“我挺好奇你一个月到底多少工资,怎么用的是个LV?”
“真巧,我房间里有个一样的包包,只不过好像和你的有些区别,要么我的是假的,要么你的是假的,大婶,你觉得谁的是真的?”
苏晓樯的声音仿佛轰击在婶婶的最后一道防线上,她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
一句话也没有回应,婶婶转身跑出门去,隔着很远都能看到她掩着脸大声哭的声音。
苏晓樯一副什么也没做的表情,微笑的看着路明非。
“哟,路明非,大周末的跑到外边来做作业啊?”
“刚刚那个是你什么人?”
“我婶婶,我现在就住在她家里。”
苏晓樯点了点头:“喔,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没地方去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啧啧,我以前还认为你是天生就那么衰,有那样一个疯婆娘,好像也怨不得你。”
“你打算怎么办?去和她道歉?”
路明非收拾起书包,将作业什么的放了回去。
“等到晚上叔叔下班了,婶婶的气应该也差不多消了。”
“不是,你真打算去和她道歉啊?你做错什么了?路明非,你不是被她给养废了吧?”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
路明非眼神焉焉的:“我和你不一样,我现在身上所有钱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块,我......我最多只能在网吧住一晚上。”
“有手有脚的,你出去住啊,你想想办法啊。”
“我......”
“你还想着在家里住?就那个家,你真的愿意待?”
苏晓樯拽着路明非的耳朵,将他带出了咖啡店。
“诶,别扯,我疼。”
“你有什么特长吗?就是很厉害的东西,比如我钢琴十级。”
“我......我打星际很厉害。”
“真是废物!”
听着逐渐远去的对话,咖啡店里的长腿姑娘笑了笑。
她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女生看了眼,将手机拿起接了电话。
“酒德麻衣!”对面的人很是愤怒,就连长腿女生也听了出来。
酒德麻衣是她的名字,电话那头正在发火的姑娘一般情况下都叫自己长腿的,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自己名字。
“老娘的咖啡豆呢?你他奶奶的又把他拿去灌给路明非了?”
“让他体验下高端人士喝什么东西,这是培养方案的一部分。”
“我培养你妈!”
电话挂断,酒德麻衣放下了手机,嘴角的笑容也逐渐收敛起来。
两次。
路明非一共发火两次,每次都在失控的边缘,只要过了临界点或许就会觉醒,他的觉醒必然是伴随着尸体与血的。
但这两次觉醒,都被同一个人给打破了。
苏晓樯......
酒德麻衣的视线逐渐远去,看着远处苏晓樯的背影的眼神中充满了一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