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张狂便回过神来,是亲是疏,是敌是友,他还拎得清。
别说他爷是袁崇焕,就算是秦始皇又能怎样?打小把他拉扯大,这就是他亲爷!
至于他爷能活四百多年,张狂也只是惊讶了一瞬,毕竟刚才他可是连霍去病都见到了,这算什么。
只能说明他爷长寿,牛逼!
随即张狂掐住男子喉咙的手逐渐发力,寒声道:“说,常前辈的墓到底在哪?”
男子脸色涨得发紫,拼命扒拉张狂的手,但就是不打算说。他心里清楚,说了马上没命,不说也许能活。
“爷爷,你转过身...”张狂本想让老人避开这血腥的一幕,可突然反应过来,他爷爷可是袁崇焕啊,什么没见过。
于是张狂便不在意了,他一手掐举男子,一手拽住男子耳朵,用力一撕。
“啊...”男子凄厉哀嚎,可紧接着就被张狂捏紧喉咙的手,强行变为“呜呜...”的闷叫声。
张狂拿着那只撕下的耳朵,伸到他眼前晃了晃,便随手扔了出去。
接着在男子恐惧的目光中,张狂将他另一只耳朵也撕了下来。
张狂这才面无表情道:“说,还是不说?”
仿佛这道声音如地狱恶鬼般慑人,男子浑身都在打颤,他从牙缝拼命挤出:“不,不要,说,我说,不要...”
还不说?!
张狂脸色有些变了,他不想将境外那些武装势力对待俘虏的手段用上,可眼前这名男子的骨头,貌似有些硬了。
“好了小狂,你掐得太紧,他应该是愿意说了。”这时袁崇焕忽然开口,阻止了欲要残忍‘断肢’的张狂。
算你运气好。张狂默默将手中男子放下。
“我,我说!常遇春前辈的墓,就在距离这里大概100多公里的位置。”
男子说完后,又突然看到张狂眼带怀疑,他赶紧喊道:“我画,我能画出来!”
张狂想了想,便从背包中找出纸笔递给男子,而后全程盯着他的神情和笔下变化,确保男子‘心外一致’,没耍什么小聪明。
待男子画完交给张狂后,他“扑通”一声跪地,祈求着望向爷孙俩:“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隐士一派’杂家的弟子,我师父是甫定真人,看在他老人家面子上,放过我,放过我!”
听到这话张狂看向袁崇焕,杀不杀男子他倒是无所谓,主要得看他爷爷。
男子见状慌忙给袁崇焕磕起了头。
可谁知袁崇焕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不远处那具村民尸体上,一言不发。
张狂顿悟,他伸出大手罩住了男子头颅,森寒道:“下辈子和你师妹做个好人吧。”
说完,发力的五指深深没入男子天灵盖中,男子一声没哼便瘫软下去。
随后张狂拔出手指,蹲下身体,将沾满指间的红白之物,抹在男子西装上。可刚一起身,就撞见了袁崇焕的复杂目光。
“小狂你变了。”
听到爷爷的话,张狂愣在原地。
是啊!他确实变了,变得残忍、嗜杀。
这十多年来在境外执行那么多起任务,杀过那么多人,他都从未改变。
可如今,他却总被一股莫名的‘杀戮之意’所支配,使他对生命更加漠视,也更加肆无忌惮,可这样的变化真的好么...
“孩子,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
面对爷爷的提问,张狂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如同在外受了欺负的孩子般,眼中逐渐布满委屈。
张狂沉默片刻,将上衣脱掉,露出了胸口那道‘碗口大’的空洞。
空洞贯穿了他的前胸至后背,其内密集的毛细血管不断衍生,再到泯灭,再衍生,再泯灭...循环往复,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