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身子可恢复了”,杨莲亭抬首答道“已无大碍,有劳碧荷姐姐挂心了”
看着杨莲亭 名唤碧荷的婢女神情一怔,随即笑答,“哪里,总管客气了,教主正在洗漱 请随小婢来”
碧荷前面带路,心里想着一身素衫的杨莲亭气质脱俗淡雅,怎么给人的感觉与以往大不同了?
绕过屏风,碧荷站立一旁低语“教主,杨总管带到”
杨莲亭按照记忆撩衣襟拜倒
“属下今日特来请罪,听凭教主发落”
“起来吧”声音轻淡低沉,着实好听,杨莲亭起身望向坐在梳妆台前的白衣男子
身形清瘦,相貌俊雅,一头及腰乌黑披散于肩,英目凤眼,微挑起的眼梢透着一股妖冶风情,嫣红樱唇,肤白若乳
杨莲亭 心中血脉沸腾,自己曾想像过无数次的东方不败正在眼前,可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出他的风情,这样的人儿才堪称绝代风华
东方不败眯起凤眼,看着眼前正盯着自己的杨莲亭,专注的眼神肆无忌惮毫不掩饰,自己却未感厌恶
那双狭长美目精光摄人,像是要吐露千言万语“
“你来请罪,可知要受何刑罚”?!东方不败淡淡问道
杨莲亭定了心神,望着眼前的男子,低首微微一笑道“
“属下省得,按教规当鞭刑五十”
杨莲亭也算是被人利用陷害,虽然死了还给自己留下一个烂摊子,但是如果这是能够遇到东方不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自己自当欣然接受。
“只希望刑后还能够留在教主身边伺候”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哦……”
倒是有些意外,杨莲亭说话不复以往做作阿谀 ,态度不卑不亢,倒是长了几分男儿气势,得知刑罚也未告饶求情,令人刮目相见!
“可你自作主张,从崖下擅自领人入内院,可视为叛教之举,可当剐刑“
正在为东方束发的侍女听闻到此手一抖,梳子连着扯下几根青丝,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教主饶命 教主饶命……”此刻脸面煞白,血色尽退,唇齿打颤,话都说不清了,房内的丫环们见状,忽啦啦跪倒了一大片,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结,连打颤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东方不败眼光冰冷,看着面前跪着的侍女们,这群人一个一个的只将自己当成了洪水猛兽不成,正要发作
杨莲亭低首拾起地上的玉梳,用汗巾轻拭
“教主发黑如墨,柔顺高丽,当细心呵护,怎可如此莽撞”
走到东方不败身侧 执玉梳拢起长发,一下一下轻柔梳拢起来。
“教主,丫头们胆小受不得教主威严之势,教主勿恼”
东方不败轻靠在椅背上,听闻此言,不怒反笑
“本座怎会与小婢们置气,倒是杨总管现在自身难保,倒还有心为他人说项”
目光冷冷看向着铜镜中微笑的杨莲亭,杨莲亭现在也能看出东方教主有心逗弄他。
心道是杀是赦还不是教主一句话的事情,不禁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竟然忘了该死的杨莲亭犯了东方不败的大忌
献美人邀宠,现在自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脸上的笑容被东方不败盯得越来越僵硬,将一只玉簪插于发髻间
杨莲亭恭敬的退后两步,低首道“是属下执事不清,识人不明,还请教主定夺”
说完便低首杵一边,再不言语
东方不败好整以暇,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对这杨莲亭倒是起了几分兴趣。
难不成此人几月前行事皆是伪装,思及此处,眉目轻敛 ,惮了惮袖手衣角方道
“念你并无恶心,且这次重伤,准你戴罪立功,五十鞭子本座就先记下了,日后若有再犯轻忽之错,一并处罚”
杨莲亭听此 在心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赶紧俯身拜谢
“发髻梳得不错,日后你为本座绾发吧”
一旁伺候的碧荷见教主收了怒气,对婢女也无惩罚之意,忙扯了一干丫头奔厨房置桌传早膳,
春风吹来,身上一阵冰冷,这才发觉内衫早已被冷汗打透了
杨总管犯下大错,可几句话便哄得教主转怒为安,还处罚也不曾有
在生死关口走过一遭,还能泰然自若,为一众丫头解了围
看来这杨总管定会是受教主器重之人,心下对此人添了一份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