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痴人说梦!”
李莫愁手指杨过,气得山峰都在震颤。
“小心气坏了身子,失去这最美最毒道姑的名号。”
杨过飘然落地。
轻功之高已是落地无尘。
一指弹出。
洪凌波身上的绳索当即解开。
“你做什么!这个孽障徒弟可是要被我千刀万剐的!”
李莫愁回头狠狠看向洪凌波,吓得弟子不敢妄动,只是提起自己的剑乖乖站在赤练仙子身后。
“师父,弟子从今往后绝不离开您半步!”
洪凌波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李莫愁。
她不是表忠心,是怕顷刻间毙命。
“你既然是古墓派弟子就应该明白玉女心经有多了不起,我能侥幸学得也是机缘一场,不知损耗了命里的多少气运,你不拿五毒秘传,我凭什么传你。”
“还是说在你眼里,玉女心经比不过五毒秘传,那又何必学这劳什子武功!”
杨过拂袖转身,气得李莫愁心急。
一手抓出用三无三不手要留住杨过。
李莫愁却不知没有见到见过的这些时日武功更是高深莫测。
手刚碰到衣裳的片刻就遇到一股反弹劲力。
“啊!”
李莫愁痛得手指发紧,如同十多根针扎经脉。
如果刚才多了些内力出去怕是这只手都得疗养大几个时辰。
“师父!你还好吗?”
洪凌波拔剑上前,本想壮一壮声势。
没想到啪的一掌被李莫愁当做发怒之用,打得脸颊发红。
“凌波姐姐虽然比不得仙子的高冷美颜,却也比得过那些寻常楼阁里的所谓花魁。”
“人间少有的狠辣美艳小道姑,你这么打她也太可惜了。”
“洪凌波,你不如拜入我的门下,为师传你古墓派正宗武学玉女心经如何?”
杨过反而对洪凌波这么一说。
“我?”
洪凌波不免心动,眼睛眨了又眨,还没有多说一个字。
“混账!”
“谁让你和杨过这个邪祟妖人说话的!”
李莫愁更怒火难消给了洪凌波一个巴掌。
这对师徒当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
“遵命,师父。”
打得洪凌波不敢多言,只得咬唇闭嘴,双眼含泪的并脚站在一边,只怕再惹恼了李莫愁。
“五毒秘传都是些你们名门正道所不齿的旁门左道,用毒暗器之术,还有邪狠杀人之法,你要有什么用?”
李莫愁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被动谈判。
“刚才还说我邪祟,现在又成了正道?”
杨过笑着一把将李莫愁腰间搂过。
“多日不见,仙子消瘦了些,这蜂腰都不及当初。”
“若是再不早点学成神功可就容颜早老咯,武学要想大进也难许多。”
听得杨过的打趣,又感觉到杨过指尖令人酥麻的真气,寸寸浸肌肤。
李莫愁只是闭息不言,生怕再嗅到杨过身上的异香,乱了分寸。
连忙退后数步,以拂尘为界限。
“不许再靠近我!”
“小混蛋杨过,五毒秘传可以传你,但每传一篇一卷,你也要传我一篇一卷玉女心经!”
李莫愁又回头刮了一眼弟子洪凌波。
转身对杨过嘱咐道:“你只需与我耳语传之,不可让在场第三个人听到!”
果然。
这一对师徒真是尊师尊道的典范,一个随时想叛逃,一个连还准备藏私。
“好,那可得一段时日了,正好在前往终南山之前学个基础心法。”
所谓基础心法就是古墓派和全真派武功,加起来可是有够李莫愁学的。
“好!”
李莫愁牵马入院,洪凌波也紧随其后。
只有杨过一剑堵住去路。
“我郭伯母还在歇息,你们快去置办些山珍美味,等吃了这一顿我们另外再谈武功。”
杨过让李莫愁做饭,让这位身材堪比寻常男人之高的道姑气到花枝乱颤。
“我从来都只给人下毒,凭什么给你做饭!”
李莫愁再生气都没有用。
院里早就没有了杨过的身影。
洪凌波望得地上的枯叶出神。
“好俊的轻功,落地无声,行路无音,似燕过山林,狸过高墙!比师父一向引以为傲的轻功都更加高妙。”
“他比我还小了几岁,却有此等造诣,唉,刚才杨过让我拜师,也不知是不是玩笑话。”
“为若是叫他师父,我又该如何叫的出口,真叫人羞耻。”
洪凌波向来杀伐果断,不少替李莫愁出手杀人,在同龄人之中其实算得上武功翘楚。
却为同样拥有古墓派武功的杨过所牵肠挂肚。
“你在想什么昏话?还不去打野味!这个杨过真是个光有脸和武功的小白脸!”
李莫愁斥责洪凌波去做饭。
自己却是寻了一个干净的卧榻修炼武功。
不知为何。
她越接近杨过就越容易心慌意乱,狠辣的手段也弱了点。
若是以前早一根冰魄银针让洪凌波吃尽苦头。
而且真气运转时更是心猿意马,总能想起早已死去的渣男陆展元。
她那少女时初遇的美男子,如今却记忆里坏坏的杨过取代,一点点挤出心底的位置。
练功之时何来时辰。
转眼又过去一个半时辰。
洪凌波迟迟未归。
庭院门响。
李莫愁双眼一睁,拂尘之下刚要发出银针。
只见少年杨过,妇人黄蓉已是并肩而立,出现在李莫愁的屋子里。
“赤练仙子,这饭做到哪去了?”
杨过开口挖苦。
李莫愁都觉得恼怒,心想难道是洪凌波又跑了?
“师父!师父!”
洪凌波脚步匆匆,刚进门就倒地不起。
背上衣裳破开个口子,正是一个黑紫掌印。
“何人胆敢伤我徒儿?”
李莫愁怒目而视,眉宇间尽是厌恶之意。
“哈哈哈哈!”
那人来时速度极快,轻功绝顶好似飞燕穿堂。
又在眨眼间换了几番身法,好似打乱的先天八卦,又如同胡乱行走的狐狸猿猴。
转眼出现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