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的手一顿，公式化的笑容显得有些疏离。

“为什么这么问？”

凌悦宁叹了口气，皱着眉，“我前段时间听我小阿姨说起，要给我哥介绍对象。”

姜至看着杯中的茶有些出神。

“你猜我哥说什么？”不等姜至回答，她激动道，“他说，他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凌悦宁一直观察着姜至，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平静以外的表情。

“*姜姐，你知道我哥大学里喜欢的女生是谁吗？”

姜至摇摇头，“这事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

凌悦宁装模作样的苦恼道：“他只跟我说她是学广告设计的，原本他是想等毕业就告白，却出了意外，后来说是还找了好几年，但大大小小的广告公司他都有留意，就是没有这个人。”

“你说他有在找她？”

凌悦宁猛点头，见眼前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她趁热打铁道，“你都不知道我哥那几年过得有多惨，爸妈都走了，这么大的公司一下子让他来搭理，那些叔叔伯伯明面上说是会帮衬，一遇到麻烦跑的比谁都快。”

回忆起那段时间，她真的觉得哥哥过得好辛苦。

“好几次我看他都睡在办公室，没日没夜的工作，人都不爱笑了。尽管工作忙，可是他打探那个女生的消息从未停过。”

姜至回忆起萧逸在离开学校前对她说的话，其实那个时候她是有些埋怨的。就算心里再讨厌他的边界感，说是不喜欢，也只是自我欺骗罢了。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放下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交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我觉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要一直留恋在过去。”

姜至放下茶杯，清冷的话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既疏离又坚硬。

凌悦宁有些生气，“可是这么多年都放不下的人难道不是他的挚爱吗？”

啪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你不知道有单相思这个词吗？”

盛昱觉得有些好笑，“天底下只要有一方迷恋另一方，另一方就得跟他在一起吗？”

“盛昱哥。”凌悦宁起身，“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没想到姜至竟然跟盛昱在一起，面露不快的朝姜至开口道，“我就是觉得两个人如果为了一些事情误会，那不是太可惜了。”

“有误会不解除，活该他单身。”听不得她多说一句话，男人的语调多了一丝嘲讽与不耐烦。

凌悦宁不敢反驳，只是多看了两眼姜至。

女人起身，优雅的抚了抚有些发皱的衣服，目光瞥了眼男人，又看向凌悦宁。

“是不是误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身为旁观者我觉得还是别插手了吧？”

凌悦宁脸色一僵，冷不丁的听到身后男人发出的笑声，差点挂不住面子。

见两人消失在门口，她气的低声尖叫了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出去。

原本还想让姜至做她嫂子，这样她就能让姜至在盛昱面前多提提她，到时候频繁的见面，盛昱总会爱上她，天马的资源也能被她收入囊中。却没想到第一步就难以实施，心里忍不住把她哥骂了一顿，真是没用。

反观盛昱，嘴角就没下来过，一坐上车就开始听歌，还哼了起来，姜至有些哭笑不得，怼了不喜欢的女生两句至于这么高兴吗……

“你开心的点还挺奇怪。”

盛昱不明白，但不妨碍他继续唱歌。

姜至也索性静静听。说实话，这个男人唱歌是真的好听，一副独特的嗓子像是经历过岁月的沉淀。以前她有意想让他的歌声给更多人听到，但被拒绝了，理由很奇葩又不容拒绝。

他说，

“我的歌只唱给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