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的平方等于多少？”

汤姆冥思苦想，终于放弃：“这个难以口算，我确定我可以计算出来，但我得有工具。”

“1.2×1.2×1.2等于多少，你可以用笔和纸计算。”

汤姆听见一长串数字，摇摇头，放弃了。

特鲁斯微叹，果然如此。

“数学测验到此结束。现在告诉我，技术神甫平时的学习内容。”他看着路，转了个方向。

“《蒸汽福音》是任何机械教派成员都需要努力研习的经典。平时约翰机械神甫主要讲述《蒸汽福音》里的教义。”

“在机械祈求仪式上，如果有所收获，约翰机械神甫会讲解一些关于机器零部件的知识，如轴承、发条、蒸汽机、齿轮。”

平时自学教派典籍，偶尔讲解技术知识。特鲁斯做出总结。

“机械唤醒仪式和使徒降临仪式是怎么回事？”

谁还不是个虔诚的技术神甫了，这种问题都回答不出来。特鲁斯是闲得无聊，在打发时间吧。

“机械唤醒仪式是每周低功率日的大型唤醒仪式，试图祈求蒸汽弥赛亚的关注，获得祂恩赐的知识，由机械神甫举行，所有的神甫都要参加。”

“使徒降临仪式是当一定时间内，机器频繁发怒时，机械神甫祈求使徒降临，由使徒亲自安抚机器的仪式。”

低功率日，这是什么玩意儿？一年或者一个月的某一天里，所有人都主动或被动地低功率运行？

为什么在低功率日能祈求关注，获得知识？

为什么机器会频繁发怒？机器也有姨妈期？流出来的是机油吗？

而且，机器发怒十分频繁？为什么？

“低功率日是什么？具体讲讲。我承诺你更多有价值的知识。”特鲁斯觉得心里痒痒的，好像有猫爪在挠。

特鲁斯果然是闲得无聊，没话找话。汤姆暗想。

“低功率日来源于机械教派的创世神话。”

“创世之初，世界混乱无序，充满智慧不能理解的变化。蒸汽弥赛亚从混乱中苏醒过来，决定平息无序。”

盘古开天地嘛，我懂，我懂。

“第一天，蒸汽弥赛亚从混乱中创世，创造蒸汽和蒸汽机，作为世界运行的动力。”

我闻到了，爷火华的味道。

“第二天，蒸汽弥赛亚制作万物模具，万物从此有了它们的形状、体积和质量。”

玩模型嘛，我懂，我懂。

“第三天，蒸汽弥赛亚创造活塞和连杆，让运动的形式发生改变。”

嗯？

“第四天，蒸汽弥赛亚创造齿轮和发条，赋予万物运动的能力。”

啊……还怪科学的。

“第五天，蒸汽弥赛亚启动了驱动世界的蒸汽机，世界从此有序运动。”

第一原动力是吧。

“第六天，蒸汽弥赛亚赋予万物灵魂，万物从此得以思考。”

“第七天，创世完成，蒸汽弥赛亚向世界开放自己的智慧，进入低功率运行状态。”

棒，棒极了。

“因此，每周的第七天被称为低功率日。”

所以，机械唤醒仪式就是把蒸汽弥赛亚从“休眠”吵到“待机”？

要是谁在他睡觉的时候吵到他，他非得给那人俩耳光不可。

“每周的机械唤醒仪式完成后，约翰机械神甫如果有所收获，会教导技术神甫知识。”

“现在你也是机械神甫了，也有主持机械唤醒仪式的资格，有机会获得新的知识，真是令人羡慕啊。”

“好说，好说。那你知道为什么有时机器会频繁发怒吗？”特鲁斯十分好奇机器发怒的原因。

机器每过一段时间就频繁发怒，实在是太像生理期。这将导致技术神甫因为机器的“生理期”而被捕，被用于安抚机器。

说不定很多技术神甫就是因为这个死掉的。也许，这也是原主被关在地牢的原因。

汤姆迷茫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都问过机械神甫，但是机械神甫们也不知道。”

“那机械神甫们有没有问过使徒、圣徒，圣徒们有没有问过神子，或者机械神甫们为什么不向蒸汽弥赛亚祈求答案？”特鲁斯不能理解。

这可关系到大量技术神甫的性命。

“那你得问机械神甫们，或者你得作为祭司主持机械唤醒仪式，祈求蒸汽弥赛亚的眷顾。”

“又或者，你得举行使徒降临仪式，亲自询问使徒。”

“以前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技术神甫没资格知道这些，这就是规矩。”汤姆不太关心这个。

他为什么不关心？他不知道这关系到他的性命吗？特鲁斯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多。